陳近文沒有靠近他們,也並不想過去聽劉海中扯犢子,便徑直往自家走去。
“回來了,小民呢?”
陳芳正在爐子邊上糊火柴盒,見他回來,就隨口問了起來。
她很是勤勞,一點也不放過糊火柴盒的機會。
對她來說,這雖然不能支撐起整個家庭的生活開支,但也代表著她在為這個家做著貢獻。
所以就算今天是過年,鄰居們都在院子裡轉悠放鬆心情的時候,她也堅持窩在家裡糊火柴盒。
“他還在院子裡玩兒呢,放心吧,有好幾個小孩兒在一起,也沒出院子。”
陳近文過去幫著糊起了盒子。
“你歇著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陳芳見他要幫忙,勸了一句。
這段時間陳近文每天起很早,白天又一直待在冰面上,很是辛苦。
她就想讓弟弟多休息一下。
“沒事兒,我這會兒閒著也是閒著。
對了,姐,假如你要是去參加工作的話,你最想幹什麼呢?”
陳近文開始打探起了她的想法來。
“什麼意思?”
陳芳停下了手裡的活,驚奇的問道。
“額,就是字面的意思啊,你有沒有想做的工作?”
陳近文面不改色的問道。
陳芳還有半年就滿十六歲了,也達到了參加工作的最低年齡。
所以他現在就得開始琢磨,看怎麼才能給陳芳弄個合適的工作。
他並不是不願意讓陳芳待在家裡糊火柴盒,也不是嫌她掙得少。
他主要是覺得這活兒時斷時續的,也很費功夫,還不穩定。
而且這糊火柴盒的工作,是街道里面為了照顧困難家庭而專門設立的。
等到後面他們家裡的條件好起來了,這糊火柴盒的工作,很可能就沒有陳芳的份了。
他也怕到那時候,陳芳在家裡會著急,或者胡思亂想。
所以他現在就得開始未雨綢繆。
“我啊,幹什麼都行,只要是個工作,要我乾的,而且是我能做的,都可以啊。
就算是掃大街,掏大糞,我也不嫌棄的。”
陳芳不知道他心裡所想,便隨口回答了起來。
當然,她心裡也確實是這樣想的。
只要是個工作,能掙工資,她肯定都願意努力去幹。
因為她知道,自己可沒有挑選工作的資格。
但陳近文明顯不會這麼想,要是讓她去掏大糞,那他不是白瞎了自己的見識,以及空間了麼?
做那個工作,還不如讓她待在家裡呢。
“那你最想幹什麼呢?”
陳近文不死心的追問道。
“呵呵,小文啊,咱別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就咱們家這條件,爸媽也不在了,咱們現在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
我辛苦點,就糊火柴盒也是沒關係的,我也不會去妄想那些。
我現在只要你和小民都好好唸書,爭取以後能分配到一個工作就知足了。”
陳芳只當弟弟是閒著無聊,胡思亂想呢,並沒有當真。
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兩個弟弟拉扯大,讓他們都能有出息。
甚至說都能進廠當工人,端上國家的鐵飯碗。
至於她自己的未來,根本就沒在她的考慮之中。
陳近文見她如此說,心知也問不出個什麼來,便不再繼續聊這個話題了。
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了,會盡量想辦法給陳芳弄個工作。
即便是去求街道辦,或者是去花錢買一個工作指標,他也在所不惜。
只是現在這事兒還屬於計劃階段,沒有辦好,他不會在陳芳面前吹大牛而已。
兩人略過此話題,轉而聊起了其他來。
過了一會兒後,陳芳便起身去把陳近民叫回來了。
這小子今天白天走了不少路,下午回來後又瘋玩了好久,回屋後就有些睏倦了。
陳芳便幫著他洗漱完,讓他上床睡覺了。
而她自己和陳近文仍舊繼續在爐子邊上糊著火柴盒。
他們今晚還要守歲呢。
不過由於他們都比較小,也就守到半夜十二點以後,就差不多可以了。
半夜。
躺在冰冷的被窩裡,陳近文翻來覆去了半天,還是有些睡不著。
便翻身開始清點起了這段時間的收穫來。
斷斷續續忙活了大半個月,他其實對自己的收入還真沒有仔細算過。
因為他每次收了錢票之後,便直接放在了空間裡的一個角落。
現在那些錢票已經堆成一小堆了。
此時他便拿著手電,開始逐一清點了起來。
最後經過統計,他賣魚,加上從小偷身上獲取的錢財,一共有現金四百六十九塊三毛六,其他票據若干。
當然,這些都是他在這段時間裡,陸續買了不少東西后剩下來的。
查完錢之後,他又看了看空間裡的魚,布料,還有糧食等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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