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挑戰了她認知的極限,她都有點害怕住在這個院子裡了。
“曉娥啊,你也別怕,有我在呢,那老太婆不敢欺負你的。
她只要敢讓你不高興,我就算是豁出去了,也得收拾她一頓。”
也許是看出了婁曉娥的害怕,許大茂拍著胸脯保證了起來。
雖然他這話裡有很多水分,但也勉強讓婁曉娥安下了一點心。
其實她不安心也沒辦法。
在結婚前她就被婁父警告過,不能利用孃家的資源和錢財搬出去住。
除非是許大茂自己有這個能力,帶著她搬出去才行。
唉。
想到這裡,婁曉娥暗自嘆了一口氣。
她雖然出身富貴家庭,有點不食人間煙火,但也不是啥都不懂的傻子。
婁家現在的困境她也知道一點,與許大茂結婚,本就是妥協之舉。
她本就已經接受現實了,所以便把思緒重新收回到院子裡來。
“誒,你跟我說說其他人的情況吧。”
婁曉娥又打探了起來。
她現在既然改變不了自身的境況,就想著多瞭解瞭解鄰居。
因為她覺得,這院子裡總不能全是壞人吧?
此時多瞭解一點,她也能有挑選的結交鄰居,然後融入進去。
“哦,院裡其他人啊,就比如剛才那個傻柱。
他就是我們廠裡的一個廚子,技術不咋地,整天還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而且他嘴巴還臭的不行……”
讓許大茂聊院裡鄰居,他肯定首先就要說傻柱了。
誰讓二人天生不對付呢。
而且一提起傻柱,他的話就密的不行。
“嗯,行了行了,他我知道了,你再說說其他人吧,比如隔壁那三個孩子?”
婁曉娥聽著有些無語,怎麼許大茂說起那個叫傻柱的,就沒完了?
許大茂正說得高興,卻突然被打斷了話頭,心裡有點不快,但也沒發作。
反而還順著婁曉娥的話,介紹了起來。
“隔壁那三個孩子啊,就剛才給我們開門的叫陳芳,他還有倆弟弟,大的叫陳近文,小的叫陳近民。
他們呢,跟我們隔壁住的那兩口子原本是一家人……
……據說是陳近山要把他們三姐弟賣了,後來就鬧著分家單過了。”
許大茂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都說了出來。
不過因為他年前有不少時間沒在院裡,所以也只瞭解一些而已。
婁曉娥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後又問起了劉海中。
“咱們對門那個二大爺,他是個領導嗎?”
“切,領導?就他?他算是屁的個領導啊。”
說起劉海中,許大茂是一臉的不屑。
他見婁曉娥露出不解的神情,便繼續說道。
“那劉海中只是我們廠裡一個掄大錘的,連個組長都不是呢。
但他很想當官,卻一直沒當上。
所以就一直把院裡這‘二大爺’的頭銜當個官使呢。”
“啊?我看他剛才說話那個勁兒勁兒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多大的官呢。”
婁曉娥有些無語,隨後就不關心劉海中了。
“那後院正房那個老太太呢。”
“那老聾子啊?”
“什麼老聾子,人不說是你奶奶嘛。”
婁曉娥見他不太尊敬老人,便糾正了起來。
在她眼裡,那老太太看起來還挺慈眉善目的。
“切,什麼奶奶啊,她跟我家可八竿子打不著,就一孤寡老太婆而已。”
說起聾老太,許大茂更是有些不忿。
“啊?她沒有家人了嗎?”
“呵呵,有呢,人家有兒有女,還有孫子呢。”
許大茂玩味的說道。
“額?你不是說她是孤寡老太太嘛,怎麼又有兒女孫子了?”
婁曉娥有些暈乎了。
“嘿嘿,中院兒那一大爺你還記得嗎,就東廂房那戶。
人家可是把那老太婆當自己親媽一樣照顧吃喝呢,那不就是親兒子嘛。
至於孫子,不就是傻柱嘛。”
許大茂壞笑道。
這下婁曉娥更加懵了,她根本聽不明白易家和傻柱以及聾老太之間的關係。
再次涉及到傻柱,許大茂便又來了興致,說起了三家之間的聯絡,還加上了一些道聽途說,以及他自己的猜測。
兩人就這麼一問一答的聊了好一陣。
等許大茂把院裡大部分鄰居都說了一遍後,時間不知不覺都快到十一點了。
許大茂這才拉著扭捏的婁曉娥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