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世好歹也是上過大學的,對現在高小的知識,不說百分百掌握完全,但起碼也能考個九十分以上吧。
這是他最近在河邊無聊的時候,翻看了書本得出來的結論。
“陳近文,你這魚是哪兒來的?”
閻埠貴突然插話問道,語氣還頗有些急切。
他可是知道,以陳芳三人目前的情況來說,是根本不會有餘錢去買魚回來吃的。
“河裡抓的啊。”
“哪個河裡?”
閻埠貴緊追不捨的問了起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
陳近文有些不爽他說話的口氣。
這老小子一點都不自覺,才告了自己的狀,現在又想來審問自己。
“咳咳,陳近文,我是咱院裡的三大爺,有責任,也有權利瞭解你這些魚的來歷,你要知道,你還小,可不能犯錯誤啊。”
閻埠貴語氣嚴肅,還帶著一股子警告的味道。
陳近文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有些氣樂了,這老貨是在懷疑自己去偷魚了啊。
“切,犯什麼錯誤?你憑什麼無憑無據的汙衊我?你今兒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我就得找街道辦來評評理了,你不要以為我小,就好欺負。”
陳近文說話也不客氣了起來,還抬出了街道辦。
閻埠貴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沒能唬住陳近文這小子。
而且他也沒料到陳近文的反應,居然會這麼劇烈,就像炸了毛的貓似的。
“咳咳,陳近文,你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想了解一下你具體是去哪裡抓的魚。
我瞭解好了,以後萬一有人再問起來,我也好替你解釋一下,免得別人誤會你嘛。”
閻埠貴急切之間,強行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他此時也發現了,他剛才的語氣有些不對,難怪陳近文會生氣呢。
陳近文腦子一轉,就明白了閻埠貴的打算。
他這是想問好了位置,也去抓魚呢。
不過他這是想屁吃呢,陳近文才不會告訴他呢。
這老貨先是告自己狀,現在又想探聽自己的秘密,哪兒有那麼多好事兒都讓他得啊。
“用不著你解釋,我又不偷不搶,憑我自己的本事抓魚,我也不怕別人偷摸去告我。”
聽到告字,閻埠貴也有些明白過來,肯定是自己來跟陳芳說,陳近文最近沒去學校的事,讓這小子生氣了。
此時閻埠貴很是後悔。
要是他早知道陳近文有這麼個能抓魚的地方,他肯定會先私下找這小子,用不告狀來交換那個地方了。
不過此時狀已經告完了,木已成舟,也無法再重來。
閻埠貴現在也只得努力的想著,如何從陳近文這裡套出準確的地址,也去抓魚。
雖然陳近文前幾天在全院大會上的表現,讓他有些另眼相看。
但他再怎麼另眼相看,也是不會重視陳近文的。
在他眼裡,陳近文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小孩子而已,跟自己這種久經生活,閱歷豐富的人相比,道行還差得遠呢。
所以閻埠貴認為,只要自己找對了方式,是肯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的。
不得不說,閻埠貴有種迷之自信。
陳近文懟完了閻埠貴,也不再理會他,徑直把魚放到了板凳上,準備先喝口熱水暖暖身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