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現在用的這種爐子,算是比較老舊的一種。
生火的時候,煙挺大,不過等煤球燃燒起來後,就基本沒什麼煙霧了。
陳近文就站在一旁,看著陳芳手法熟練的生火,很快便燒著了爐子。
二人各抬一邊,將爐子抬進了屋裡。
“小民,到這裡來烤火,小文你去看著鍋裡。”
放下爐子,陳芳就安排了起來。
說完,她又去床底翻找了一下,很快便找出了一個有些斑駁的鋁製燒水壺,打水清洗了起來。
等陳芳洗好水壺,打了一壺水放到煤爐上的時候,陳近文這邊的晚飯也差不多好了。
還是煮白薯,而且一人還只有一個。
陳近文看著這玩意兒就有些膩歪,很想不吃,但肚子卻是一直在抗議。
沒辦法,家裡就只有從許大茂那裡換來的幾斤麵粉。
可陳芳說什麼都不願意煮來吃,非說要等到過年那天吃。
陳近文現在又沒法拿出魚來,所以也只得捏著鼻子吃白薯了。
吃過飯後,三人都坐在了爐子邊上烤起了火,陳芳也繼續糊起了火柴盒。
“三哥,咱們什麼時候又吃烤魚啊,我好想吃啊。”
陳近民突然低聲的問道。
“快了,等我過幾天考試完了,就去抓魚,咱們後面天天吃魚,怎麼樣?”
陳近文笑著說道。
“真的嗎?”
陳近民瞪大了雙眼,充滿著期待。
“當然是真的了,我不騙你。”
陳近文也努力的做出了保證。
“嗯,三哥,我相信你。”
聽著兩兄弟這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對話,陳芳也露出了笑容。
她的目標很簡單,不求以後能大富大貴,只是希望自家三姐弟能一直這麼親密和諧的生活下去。
打發了陳近民,屋裡便又安靜了下來。
陳近文也頗為享受這十分溫馨的氛圍。
暗想雖然煤換得貴了點,但人卻暖和了許多,心裡那點疙瘩也消除了不少。
第二天,陳近文放學回來的時候,剛走進後院,就聽見了吳玉花在她家裡發火。
開始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等他從陳芳那裡得知,家裡已經領到了票據,這才恍然大悟。
隨即,他不管外面的吵鬧聲,翻找出來票據,檢視了起來。
糧票油票自不必說,都是按著糧本上寫的數量發放的。
其他還有肉票、豆腐票、雞蛋票和糖票等等,基本能覆蓋家裡的日常生活了。
雖然這些票據不多,也並沒有家裡急需的布票等東西。
但陳近文也挺知足了,這可是一個好的開始。
看完票據後,陳近文才知道,陳近山兩口子之前是做的有多過分。
這麼多種東西,就只給陳家三姐弟一點白薯,及一些柴禾票,其他的都全部貪墨掉了。
還真是一點都不顧雙方的關係啊。
想到這裡,陳近文眯縫了眼,暗自琢磨了起來。
這一晚,陳家三人都非常興奮。
唯獨不遠處的陳近山家,時不時的傳來一些吵鬧聲,在這寂靜的夜裡,傳出了老遠。
接下來的幾天,陳近文每天都按時上學放學,並沒有逾矩的行為,也沒有自作主張的再買什麼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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