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三姐弟出門來到院壩後,便各自分開。
陳芳被婁曉娥叫了過去,二人湊在一起低聲閒聊。
而陳近民則是早一步跑向了小夥伴,與他們玩了起來。
陳近文沒有固定的節目參加,正想在院子裡散散步,但許大茂卻出言叫住了他。
“陳老三,你這兩天在忙什麼呢?我記得你們都考試完了吧?怎麼還整天窩在家裡啊?”
他最近難得沒下鄉,基本每天都會在院子裡跟鄰居們胡吹亂侃。
“沒忙什麼呀,就學習唄,你呢,最近不需要下鄉嗎?”
陳近文敷衍了一下,立刻就轉移起了話題。
“現在正是收小麥的時候呢,我下去了也沒法給大家放電影啊。
唉,說到這個,我過幾天可能又得下鄉了。”
許大茂一想到鄉下的麥子馬上就要收完了,自己又得去給辛苦的農民朋友們鼓鼓勁兒,就有些蔫吧。
畢竟現在的天氣已經熱起來了,他馱著那麼重的裝置下鄉一趟,可是要遭老罪的。
不過他一想到鄉下的某些……心裡就有些盪漾,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陳近文沒注意到這一點,可他也說起了好話。
“呵呵,下鄉好啊,可以見識不少的風土人情呢,哪兒像我們啊,一年到頭都被困在這個圈子裡了。”
他並不是很羨慕許大茂的工作,但是他卻挺羨慕許大茂能去京城周圍四處走走的自由。
前世的他習慣了在國內暢通無阻的四處行走,而來到了這個時代,他就真有一種被‘圈禁’的感覺。
實在是現在的管控太嚴格了,沒有介紹信,完全走不出多遠。
除非是一心想逃離此地,永遠不回來。
“呵呵,那倒是,誒,我跟你們說,有次我下鄉啊……”
許大茂被說得產生了優越感,又開始講起了下鄉時遇到的某些趣事來。
陳近文也樂呵呵的站在一旁聽著,算是豐富了一下自己的見識,滿足了一點獵奇的心理。
隨著許大茂的講解,又有鄰居不時搭話,氛圍很快就熱鬧了起來。
陳近文也打消了再去走走轉轉的想法,就這麼聽著他們東拉西扯的一直閒聊到了八點半。
及到有人說該休息了,大家才逐漸散去。
陳近文在臨睡前,依舊是打了一桶水,去到房子邊上的角落裡,痛快的衝了個涼,然後才回到了屋裡。
躺在床上,等陳近民逐漸睡著後,陳芳隔著牆低聲問道。
“小文,我現在已經存夠了一百塊錢了,你說咱們要不要先還給曉娥嫂子一部分?”
由於他們家的生活費基本都是陳近文拿出來的,所以陳芳上了半年的班,大多數工資都沒花的了,如此,她才能存下一百多塊錢。
陳近文略一琢磨後就說道。
“暫時還是不了吧,最好是等年底一起還給他們,他們應該不會急著用這點錢吧。”
婁曉娥雖然嫁出來了,但她背靠婁家,根本就不會差這點錢,所以也用不著急著還回去。
更主要的是現在就急匆匆的還了錢,對外也不太好解釋。
因為從明面上來說,他們家這半年也只有陳芳工作的工資收入。
“哦,那好吧。”
陳芳同意了下來。
她剛才提議還錢,也只是因為掛念著欠錢的事兒,心裡始終有些不踏實而已。
並不是因為怕自家還不上錢,她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手裡肯定還有不少的錢呢。
她現在已經習慣了讓弟弟做主,弟弟說不急著還,她也就不再堅持了。
隨後二人又隔著隔牆閒聊了一會兒,才逐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陳近文還是早早的醒了過來,這是他已經形成的生物鐘。
躺在床上糾結了一會兒後,他還是起了床,準備去湖裡下網撈魚。
反正天熱起來了,他也根本睡不著回籠覺,倒不如繼續去掙錢。
隨意吃了點東西后,陳近文便匆匆的離開了家,往玉潭淵而去。
到了玉潭淵後,天已經逐漸亮了起來,但他仍舊是大著膽子將漁網都下了水,然後才溜達著往回走。
回家路上,他又分別給周明峰和王成福留了言,約定了第二天開始恢復交易的事情。
隔天,陳近文完成了與周明峰的交易,隨後就去到了東城區外,見到了王成福。
王成福看見陳近文的時候,格外的開心。
“哈哈哈,小陳你來了。”
他不僅是因為能恢復收購魚,減輕這個夏天的工作量,而且還因為這個與他交易的小老弟,是他親侄子的同學,好朋友。
這種牢固的關係,讓他再也不用擔心陳近文這條採購路子會被人給撬走。
說起來,他自從知道陳近文跟王猛是好朋友後,很是忍耐了許久,沒敢去打擾陳近文的學習。
壓抑了了幾個月,現在終於再次見到陳近文了,他立馬就顯露出了親厚的一面。
他現在不僅是把陳近文當成了一條採購路子,而且還真切的把陳近文當成了自家子侄輩來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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