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關。
王守仁等諸位大將接見了曹正淳。
當曹正淳將天子聖旨取出的那一刻,王守仁等當即跪在大殿。
天子密旨小聲宣讀在大殿內,待王守仁等人聽聞天子旨意後,臉上不禁流露出一抹驚色。
“曹公公,這真的是皇上的旨意嗎?”
曹正淳聞言,面色頓時拉了下來,陰沉說道:“怎麼?王將軍這是不相信雜家?”
“不不,曹公公不要誤會,實在是吾等有些意外。”
曹正淳並未聽他們過多的解釋,直接將天子密旨交到了他們的手中。
“若是不信的話,你們一看便知。”
王守仁等迅速掃視著聖旨,當目光落在那玉璽印記的時候,心中的疑惑頓時一掃而空。
曹正淳目光緊緊地盯著王守仁等人,冷聲說道:“王將軍常年駐兵在外,莫不是連這膽子也都變小了不成?”
“還是說,王將軍貪戀現在的職位,不願放手一搏!”
王守仁等人聞言,面露怒色道:“曹公公說的這是什麼話!”
“別說天子讓我們架空凌落石的權利,就是讓我們去死,我們也心甘情願!”
曹正淳見此,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如此,諸位將軍還有何擔心?”
王守仁面色凝重的說道:“曹公公有所不知,凌落石之所以為九邊重鎮之首,不單單是因為他的官爵上。”
“無論是統率的兵力,還是實力上都要遠超吾等!”
“讓我們做這些事並不難,可一旦被凌落石察覺到的話,必然會引起他的戒心。”
“甚至說,將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王守仁口中的擔心,曹正淳自然清楚。
但他更加明白,皇帝既然將這件事交給他去做,自然是要盡全力做到最好。
“難道就因為事情難做,而要選擇放棄嗎?”曹正淳冷聲質問道。
王守仁搖了搖頭,若有所思道:“凌落石生性警惕,我們既然要做就一定要考慮到方方面面。”
“否則一旦出現什麼後果,都將是我們無法承擔的!”
“只是他的虎符……”
曹正淳突然開口說道:“這件事你們不必擔心,我這次前來可不單單是為了傳旨。”
“除了傳旨之外,皇上命我特地前來協助你們。”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可不會貿然出手。”
王守仁等人聞言,略顯有些放鬆道:“如此一來,倒是輕鬆許多。”
“好了,這些事你們自行安排吧!”
“到時通知我便是!”
說罷!曹正淳直接從大殿中離去。
……
養心殿。
“皇上,臣失態了!”鐵膽神侯醉醺醺的說道。
“皇叔,咱們是一家人,說這些就見外了。”
“日後皇叔有何需要的話,儘管前來見朕便可。”
“只要朕能給的,一定會賞賜給皇叔。”
朱無視踉蹌著身子,拱手說道:“臣在此先行謝過皇上。”
“皇叔,今日天色已經不早了,皇叔早些回去歇息吧!”
“是,皇上,臣先行告退。”
在朱無視踉蹌著身子準備離開養心殿的時候,朱厚照開口吩咐道:“來人,替朕送皇叔出宮。”
“一定要將皇叔安全送回到府邸內。”
“遵旨。”
在朱無視踉蹌著走出養心殿的那一刻,二人原本醉醺醺的面龐浮現出前所未有的清明。
此刻,無論是朱厚照還是鐵膽神侯,哪還有半點醉意。
朱厚照坐在龍椅上,雙目微凝道:“來人,傳朕旨意,傳雨化田前來見朕!”
“遵旨。”
時約一個時辰左右,雨化田急匆匆趕來。
“微臣見過陛下,不知陛下傳召微臣前來所為何事?”
朱厚照醉醺醺的倚靠在龍椅上,半醉半醒的說道:“雨化田,朕且問你,你可還記得西廠職務是何?”
養心殿內。
雨化田愣在當場,不知天子為何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臣,自然是記得。”
“記得?!”
豁然間,朱厚照起身凝視著雨化田。
龐然威壓凝如實質,皇帝此刻哪還有半分醉意。
天子問出這句話,也並非是酒話,而是在自己的職責範圍中出現了什麼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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