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惠王面露深思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既然我能代你領旨,說明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
“什麼?!”
岷王面色一驚,忙聲問道:“還有什麼辦法?”
蜀惠王目光緊盯著岷王,面色深邃的說道:“為今之計,只有一人可救你的性命!”
“是誰?”岷王忙聲詢問道。
“鐵膽神侯!”
……
翌日,天色大亮。
朱厚照正梳洗準備用膳的時候,曹正淳碎步走了進來,俯身附耳道:“皇上,昨夜鐵膽神侯入京了!”
“鐵膽神侯?”
朱厚照輕喃一聲,嘴角上漸漸露出了若有若無的笑容:“有意思!”
“鐵膽神侯昨夜去了什麼地方?”
“回皇上,鐵膽神侯入京之後,直接去的岷王府!”
朱厚照聞言,心中已大致猜想到了是怎麼一回事。
“朕已知曉,若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先行退下吧!”
曹正淳躬身說道:“皇上,是否安排廠衛盯住鐵膽神侯?”
朱厚照目光向曹正淳看去,反問道:“你覺得廠衛能盯住他嗎?”
曹正淳面色一頓,跪身說道:“皇上息怒。”
“退下吧!既然盯不住,何必要再多此一舉。”
“是,皇上。”
……
岷王府。
“神侯,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眼下,也只有你才能救我了!”
岷王臉色難看的向鐵膽神侯求情著。
可看著鐵膽神侯一臉為難之色,岷王就差向他跪下說話了。
鐵膽神侯朱無視眉頭深鎖,無奈的說道:“岷王,並非本侯不願救你,而是你已向皇帝請旨,讓朕如何去說啊!”
“神侯,在這諸多藩王中,皇帝最信的就是您!”
“若您能開口求情,相信皇帝必然會同意的。”
“神侯,念在我們一脈宗親的份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鐵膽神侯面色凝重的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徘徊在中廳內。
時約半刻左右,鐵膽神侯無奈的點頭說道:“也罷!我試一試吧!”
“不過,我可不能保證皇帝是否真的會同意。”
“多謝神侯,多謝神侯!”岷王激動的說道。
當鐵膽神侯從府邸中離去後,立即備下馬車直接前往皇宮面聖。
此時此刻。
皇宮御書房內。
工部尚書呂調陽將礦洞內所使用的器備呈遞到皇帝面前。
朱厚照毫不介意的將沾滿木炭的器物拿起,細細打量著。
在他看來,這只不過都是一些最為簡單的木頭和礦鏟。
“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器備完善?”
“這拿什麼來保護朕的大明子民!”
朱厚照怒聲將器物摔在地面上,冷聲質問著。
“皇上息怒,微臣知罪。”
“皇上,這些器物是用來支撐上面礦體的。”
“一旦進行挖掘,同樣會有很大的風險,所以……”
在呂調陽準備辯解的時候,朱厚照直接提筆作畫。
“你且來看!”
呂調陽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向天子走去。
當他目光落在宣紙上的圖案時,面露驚色道:“皇上,這……”
“這是三角支架,在將木頭佇在礦洞中的時候,將這三角支架固定在木頭上,每三尺距離便紮上一根。”
“之後將這些東西固定,然後在這些三角支架上,再固定上一面鋼板!”
“朕就不信,這樣還會如此危險!”
身為工部尚書,呂調陽自然清楚皇帝手中圖紙的用意和功能。
一件令天下百姓、工部官吏頭疼的難題,沒想到在皇帝手中,僅僅幾筆便已搞定。
呂調陽目光炙熱的望著圖紙,躬身叩拜道:“吾皇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