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不可描述過後，林霄站起身，熟練地穿起了衣物。
林婉柔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的身影，心緒萬千。
在經過了與小玉之前的那番對話，再加上後來擺在面前的那一罈酒，以及無數修士的吼聲。
讓她心中原本的信念，徹底動搖了。
也許，事到如今，復國真的已經沒有了必要。
縱然是成功復國，那楚傲凌又如何能像林霄這般，達到與聖地相抗衡的地步？
不，那楚傲凌根本就沒有那個膽子！
他們二人，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唯有離火王朝，也唯有面前的那個男人……
對方，的確已經成為了人族如今的精神象徵。
如果，能像現在這般，其實也不錯……
心中正這般想著，卻見林霄已經穿好了衣物，打算離開。
“陛下，您要去哪兒？”
林婉柔幾乎下意識的出言詢問。
林霄聞言，不由皺了皺眉：“距離聖地到來，不足兩日，本帝自然是要籌備一番。”
之前讓李清水準備的四千萬靈石，想來也已經送到了內務府。
他打算拿著這批靈石，進行四次高階抽獎，看看能否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不過，這等重要的事情，又怎會讓林婉柔看到？
林婉柔對此自然是不知情的，她遲疑了一下，道：“我想和您說件事，希望您不要生氣。”
“你說。”
林霄已經隱約猜到了幾分，輕抬了下手，說道。
“其實……”
林婉柔美眸之中閃過一抹掙扎，她咬了咬嘴唇，道：“我是前朝派來的臥底。”
“然後呢？”
林霄神色平靜，讓人絲毫看不出喜怒。
見此，林婉柔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發慌，連忙道：“自從入宮以後，我再沒和前朝聯絡過一次，而且……而且我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
林霄看了眼始終站在一旁，低頭不敢言語的小玉，道：“你去將劉福叫過來。”
小玉連忙應聲，隨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寢宮。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主子的真實身份，居然是前朝派來的臥底。
此時此刻，心裡已經徹底慌了神。
陛下會不會一怒之下，將主子給殺掉？
……
“為什麼突然想通了。”
林霄沒有看林婉柔，反而走到桌旁坐了下來，輕聲道。
他很清楚，自己雖然深受擁戴，是受到無數姑娘的崇拜。
可若論起魅力，恐怕還沒有強大到讓前朝臥底放下仇恨，老實坦白的地步。
他想知道對方的目的。
林婉柔咬了咬嘴唇，道：“以前的我，只是一心想著復國，即便是清楚陛下您的事蹟，可也都是一直騙著自己。”
“可當我從小玉口中，再次聽到有關於陛下的事以後，我就發現，我無法再欺騙自己了。”
“尤其是方才，我聽到來自外面，那些修士的聲音後，我便明白，陛下已經是無數人心中的信仰，希望。”
說到這兒，林婉柔頓了頓：“而我唯一能為陛下做的，便只有讓離火王朝在面對聖地的時候，不受到來自背後的威脅。”
話雖是這麼說，可林婉柔心裡卻清楚。
真正起到決定性因素的，還是因為林霄。
“若本帝是世人的死敵呢？你是不是也會像背叛前朝那般，背叛本帝？”
林霄饒有興趣的望著對方，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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