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李長生身前滿滿的一碗麵，眨眼功夫，便連口湯都沒剩下。
“再來一碗，不五碗！”
“這……”小二猶豫了。
“客官稍候。”老闆聲音從廚房的簾布後傳出，顯然一直關注著堂前。
“謝老闆娘。”
李長生拱手一禮，他清楚自己眼下這副賣相可不算好，對方肯賣他，是做好了虧本的打算。
第一碗是活著，第二碗是品鑑，後面的是回報。
兩碗熱氣騰騰的面上桌，李長生剛拿起筷子，就有一夥人氣勢洶洶的闖進店來。
共三人，觀其模樣，不是是鎮上的地痞流氓，就是權貴豪強打手一類，也就是混混、痞子。
見到來人，小二心底一沉，還是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幾位客官，吃點什麼？”
“我要點龍肝鳳髓，你這破店拿得出嗎？少廢話！把你們老闆娘喊來。”
為首的混混趕跑一名食客，便抬腳踩在長凳上，抬手拍打著店小二臉，明顯就是來找茬的。
“老闆娘她沒空，有什麼事可以吩咐小的。”
“你？”混混頭子上下瞥視一眼，突然變臉，暴起一腳。
“滾一邊去。”
“沒空？弟兄們幫幫場！”
“好嘞老大。”
“走！走！這店打烊了。”
“說你呢，滾！”
“……”
在兩小嘍囉的拳打腳踢、威逼恐嚇下，不管是食客，還是看熱鬧的，都被清出店外，唯有一處例外。
李長生正端起碗，大口吸溜著。
啪啦！尚有半碗的面，被拍飛地上。
“還吃！沒聽到打烊了嗎？”
李長生看了眼空空如也雙手，只是微微皺眉，沒有發作，漠然端起另一碗？
怕啦！
“哪來的臭乞丐，耳聾啦？還是找死？”
這時廚房的簾布掀起，一女子從後走出，“張三！我丈夫就不好賭，哪來賭場借款？你又到我這鬧，是不是想見官。”
被叫做張三的混混頭子上下打量著老闆娘一遍，淫笑著從懷裡摸出一張紙：
“見官？好啊！上次只是通知，這回我可是有備而來，看好了這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你丈夫的兄弟從我們賭場借走1000兩銀子，擔保人是你丈夫，上面有手印，現在借錢的跑了，由擔保人還，天經地義。
小娘子，你可要考慮清楚，到了公堂，可就不是還錢這麼簡單，哈哈哈哈……”
三人放肆的笑了起來。
“你們想怎樣？”老闆娘一臉怒容，聲音卻有些洩氣。
一旁的小二見狀大急，攔在自家老闆身前，怒斥道：“這是你們做的局。”
“有你什事？滾一邊去。”
張三抬手猛扇，卻被一隻更大的手輕描淡寫的握住。
“原來是小癟三，那沒事了，老闆娘，記得下次別放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