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攻擊遲遲沒能到來，反倒是黑水玄蛇體內響起陣“嘶嘶啦啦”的摩擦聲。
李長生眉頭緊鎖，心想：這動靜不像是要搏命的樣子。
目光掃過地面被巨劍術斬落的鱗片，一個念頭湧上心頭。
“難道！這畜牲……”
話音未落，只聽“唰”的一聲，從黑水玄蛇的口中射出一道白影，衝破噬魂的封鎖，迅速沒入水中。
“竟是這招。”
看著留在原地的巨大空殼，李長生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一雙血目從水中伸起，遠遠的注視著岸的人，冷厲仇恨。
黑水玄蛇的七寸的傷口已然癒合，只是少了鱗片覆蓋，身軀瘦了一圈的同時，鱗片竟呈現出灰白色，一看便知防禦力大不如前，可見蛻皮這招的代價並不小。
同時，失去的大量精血不會因蛻皮而恢復，黑水玄蛇虛弱的衝李長生嘶吼一聲，便轉頭遊向無情海深處。
“如此也好。”
李長生只覺視線模糊，眼看就要癱倒在地。
這時，綠白兩道身影出現，一左一右將李長生扶住。
碧瑤、陸雪琪異口同聲的問道：“您沒事吧？”
碧瑤微微皺眉道：“青雲門的，快放開我教聖，明王。”
陸雪琪冷哼一聲，毫不示弱，“魔教妖女，還不離前輩遠點。”
陸雪琪想起在哪聽說過“李長生”這個名字。
幾年前，水月大師從通天峰返回後，有一段時間變得非常奇怪，冷峻、不苟言笑的臉上，竟不時浮現從未有過的笑容。
陸雪琪做為水月的親傳弟子，自然聽到更多，除“萬劍一”外，“李長生”被提及數次，大都附上感謝之語。
能被恩師水月感謝，自然不可能是魔教妖人。
陸雪琪冷聲道：“若不是你，前輩何至於此。”
碧瑤聞言氣勢一弱，雖然李長生說黑水玄蛇並非衝她而來，碧瑤還是覺得有自己的原因。
“我自會請罪，但這是我聖教之事，與你青雲門何干。”
“前輩乃家師恩人，如何會與爾等魔教有關。”
“是聖教，”碧瑤神情嚴肅起來，“現在改口，我可以既往不咎。”
“魔就是魔……”
“好了，別在這吵，也不怕那畜牲殺個回馬槍。”
眼見兩女劍拔弩張，恢復一些的李長生開口打斷，然後命令道：“趕緊把東西收拾了。”
“是！”×2
兩女對視一眼，冷哼一聲，各自負責一處。
李長生承受著兩女的較勁，痛並快樂的進到滴血洞之中，清點起收穫：
完整蛇鱗×9；
蛇鱗碎片若干；
蛇蛻一張；
玄蛇毒液若干。
李長生也不好說，此戰是賺是賠。
黑水玄蛇蛇鱗無疑是法寶級材料，若非有九天神兵天琊，根本就破不了防。
蛇蛻的強度低於蛇鱗，但相當完整，且量大管飽，煉製出上百套寶甲不成問題。
而玄蛇蛇毒是被痴人簪；傷心花這類玉質法寶剋制，才表現不佳，換個一般的法寶，非被生生消融。
看著系統面板的功德一項，李長生暗歎一聲：“又要享缺德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