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天火島全面戒嚴已持續半年。
半年間風平浪靜,不少人都心生懈怠。
這天,離天火島不到一里的海面上,烏芒乍現,並迅速擴大。
天水之間彷彿被利刃劃開了一道口子,一艘被數不清陰魂拱衛的暗青色戰船從中脫出。
“快拉警報!”
一時間,警報聲四起。
紅拂、小白、溫夫人等一眾高階戰力匯聚在全島的陣法樞紐,每個人臉上都異常凝重。
“是幽冥宗的破空梭!”溫夫人隨即解釋道:
“幽冥宗對外名聲不顯,實力在一眾魔道大派之中也屬末流。不過,他們的功法有利用大量生魂短暫破空穿梭的能力。
破空梭便是幽冥宗輝煌時,集大成之作,據說,一共就造兩艘,他們居然捨得外借,不知六道極聖許諾了什麼代價。”
不管許諾了什麼,眼下的局勢對天火島一方極為不利。他們在周圍海域設下的層層禁制,一點效果都沒起到,便失去了作用。
“減少外圍禁制的供能,全力維持護島大陣。破空梭能力是強,但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再用。”
正如紅拂所言,那些縈繞在破空梭周圍的陰魂,弱點的直接就化為絲絲魂力消散於天地之間;強點的也明顯神情萎靡,不復先前的猙獰。
如此情況,想要恢復能力,必須要經過一場大規模血祭才行。
只見,一道道遁光從破空梭中飛出,在天火島外懸停。
一名元嬰中期,四名元嬰初期,以及上百名結丹、築基修士,這陣容,聖魔島離傾巢而出也不遠了。
然,奇怪的是,聖魔島一行,並非以那名元中修士為首,反而是四名元初中,氣息最為虛浮的那名佔據中位。
“天仁?”
溫夫人驚訝不已,但在下一刻便冷聲否定道:
“不,你是六道極聖!”
“不,我就是溫天仁。”溫天仁低頭看下,淡淡笑道:“怎麼,數年不見,師母便不認識孩兒了?”
溫夫人將信將疑的反問道:“他居然沒對你下毒手?”
溫天仁淡淡一笑:“師母說笑了,師父也又怎會傷害徒兒。”
溫夫人聞言譏諷道:“這話,你自己信?”
溫天仁神色一斂,目光閃過一絲堅決:“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還請師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莫要讓孩兒為難。”
溫夫人立馬懂了,六道極聖這是要讓他們自相殘殺,報復她的背叛,同時也為後續的煉屍做準備。
溫夫人手中長劍一橫:“往日的情分,便是讓我替你去死?”
“怎麼會,好歹道侶一場,師父肯定會設法保住您的元嬰,屆時,只需奪舍一次即可。”溫天仁面不改色的繼續說道:
“師母收了那麼多弟子,從中挑選一名不難,我看侍劍就挺好。”
靜靜站溫夫人身後的侍劍聞言,緩緩抬頭看去,那道從小到大身影,這一刻變得如此陌生。
“不愧是他的弟子,這方面倒是學了個十成十,就讓我看看你的成色。”
鏘——
伴隨著一聲鳳鳴,溫夫人手中玄黑長劍驟然出鞘,狠狠向溫天仁斬去。
眼見,溫天仁的脖頸,即將被長劍所化流光斬斷。
那名元嬰中期的黑袍男子,在溫天仁的示意下祭出一對骨爪,迎上了溫夫人的長劍。
“夫人莫要一錯再錯,回島解釋一二,還有轉圜的餘地。”
溫夫人冷哼一聲,揮出一道劍氣直斬而下。
“左護法,你也是聖魔島老人了,雖未修煉六極真魔功,但肯定清楚其內容,就不怕自己也有這麼一天。”
“能為聖主獻身,是左某的榮幸。”
“多說無益,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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