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再餓下去,如果林臻真的出了事情,楚昭野不會放過她,林凜想必也不會保她,屆時她是進退兩難。
“你可以不顧及自己的身體,難道你連你親弟弟林燼的前程也不管不顧了嗎?”
見林臻疑惑,柳如嫿解釋,“林燼一直沒考上官職,我們本打算給他買一個官位,可是現今家裡捉肘見襟,你當真忍心看著你親弟弟一直鬱郁不得志嗎?”
林臻沒想到林燼這三年如此的不學無術,竟然墮落至此。
“買來的只是虛名,沒有真材實料一樣讓人看不起。”林臻冷聲說著,心裡雖然難受,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她無法做到對林燼的困境視而不見,可是她也深知林燼和柳如嫿現在是一條心,她要是現在鬆口了,以後這種事怕是多著,只有她將母親留給她的遺產完全花完才會休止。
“你覺得是因為誰我才會被別人看不起?如若不是你做過那厚顏無恥之事,我怎麼會被同門恥笑,又怎麼會連一官半職都考不到。”
門外傳來林燼暴怒的聲音,只見他大步走進來,滿臉的怒氣,眼神裡面都是憎恨。
因為林臻,他始終無法在同門前抬起頭,無論談論到什麼,他永遠是被恥笑的物件。
隨之而來的還有林清婉。
林臻眉心閃過痛楚,她不想和林燼同室操戈,可是卻又不得不如此。
於是質問,“所以你跟著外人一起來讓我把母親的遺產交出去是嗎?你還當我是你的姐姐嗎?”
“那麼你呢?”林燼一臉憤怒反問:“你若是真當我是你的弟弟,你為何不肯把錢拿出來,為何總是要把這個家鬧得人仰馬翻才行。”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宛若仇敵一般。
林臻最後還是妥協了,軟了語氣,“如果你真想買官,我可以給你出一部分買官的錢,但是交給柳如嫿不行。”
“姐姐,這是在記恨我們三年都沒有去看你嗎?”
林清婉柔弱的聲音響起,沒等林臻說什麼,又自顧自說道:“可是當年姐姐偷情被太后抓了個正著,我們不是不想去看你,實在是怕太后知道後,會遷怒於林家。”
“林清婉,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當年偷情的人明明是你,你讓我替你背了黑鍋,在這裡裝什麼清純無辜小白蓮。”林臻冷聲罵道。
對於林臻的指責和放肆,林臻可以忍耐,那是她血肉相連的親弟弟,是母親臨終前託她照顧的親人;可是對於林清婉,林臻就沒有忍耐的必要了。
“姐姐,你在說什麼?”林清婉眨巴眨巴大眼睛,難過表示:“姐姐,你自己做出偷情這般辱沒門楣的事情,怎麼能推到我的身上呢?”
林臻疏忽站起身,步步緊逼,厲聲說:“偷情這件事發生的時候,你怎麼就這麼巧身體不舒服先行離宮了?怎麼曉荷前腳才出賣了我,後腳就被柳如嫿送走了?”
當年太后壽宴,皇上大辦宴席,普天同慶,下令讓群臣都攜帶家眷一起出席。那時母親已經去世,父親帶上他們一起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