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田莊怕是林凜自己早就不想要了,才扔給她。
林臻如此想著。
“小姐,我們往年都是種水稻,今年是否按往年一樣。”柳鶴詢問。
林臻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痛。
種水稻的話效益太低了,可是一時之間,她也想不明白應該種什麼?
“莊上的佃農一共有多少人?”林臻詢問。
“一共有十人,兩個佃農管一畝地,莊上田地大概是五畝。”
“距離春耕還有多少天?”
“大概不到七天,耕種要趕春雨,我們得在春雨之前種下作物。”
林臻為難,最後讓他們先把收成比較好的三畝地種下水稻,其他收成沒那麼好的田地,等過兩天她再來安排。
田莊這處風景不錯,林臻在這邊多住了兩天,並不知道府上發生的事情。
等她回府,剛踏入林府大門,林清婉就氣勢洶洶找來,腫著一雙手,指著她大罵:“林臻,你是不是知道公主邀請我們是為了折磨,所以才提前離開府上一待幾天都不回來。”
林臻一頭霧水,直接推開攔路的她,懟了回去,“好狗不擋道,別在這裡發瘋。”
“我發瘋?”林清婉控制不住聲量,“要不是你故意不接受公主的邀請,我怎麼會被遷怒,我被公主責罵都是因為你。”
林臻覺得好笑,她自己做錯了事被責罵反而推卸在她的身上,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而她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被她一頓指責。
“你被公主責罵那是因為你蠢笨,你最好就是不要開口,你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凸顯了你的蠢和笨。”
“你……”林清婉氣得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這話是戳到她的痛點了,秦昭月也對她說了一句類似的話。
在她不小心打碎杯子的時候,秦昭月瞬間就變了臉,以這個杯子是宮中的御品不可打碎為由治了她的罪,讓許嬤嬤拿著細長的柳條狠狠打她的手心。
她不明白,不是秦昭月宴請的她嗎,她們不是朋友了嗎,為何她要捱打?
她也就這麼問了。
秦昭月笑了一下,也是沒想到她如此的天真,嘲諷的眼神睥睨著她,“你當真是蠢笨!以後給我離傅景桓遠一點,不要去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手心再伸這麼長的話,這次用的是柳條,下次用的可是刀子了。”
林清婉聽得害怕,赴宴的開心蕩然無存。
後知後覺明白,原來這是一場鴻門宴。
林臻直接越過她回了寄雨軒,而雪梅不到半時辰的時間,就將事情打聽了回來。
興致沖沖說:“小姐,原來林清婉是被公主教訓了一段,從公主府回來那天,哭得老慘了,手心都是腫的。”
林臻有些疑惑了,秦昭月為何忽然對林清婉動手。
聽府上的人說,秦昭月本來也是邀請了她的,只是她剛好出門躲過了一劫。
會不會是因為她和傅景桓私下接觸的事情被發現了?她腦海中忽然蹦出這麼一個想法,越想就越覺得合理。
秦昭月是兩天前派人來請他們去公主府的,而她三天前去了一趟定國公府,肯定是被她的人發現了,只是她還不能確定是她還是林清婉,隨性就一起對付了。
所以秦昭月這一趟是針對她的,湊巧被她躲開了。
一想到又多了一個敵人,林臻忍不住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