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這一番話,林臻覺得有點好笑。
當初和他交朋友的時候她付出了真情,當然彼此都是真心實意,她們度過了一段算是美好的時光。
而他單方面的斷交讓她不斷地陷入懷疑,到底自己做錯什麼,又是在什麼時候惹怒了他。
現今他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要她原諒所有嗎?
“你擅自給我定罪的時候,你也沒想過公平,況且你對我是否清白這件事如此地看重,你是真的想跟我交朋友嗎?”
蔣敘白在她澄澈的目光說不出話來。
他的確是存了齷齪之心接近她,也的確是在得知她偷情這件事的時候無法調整自己的心態,以至於只能逃離。
她在他心裡就是仙女的形象,高潔神聖,可在他愛意最滿的時候得知她因為偷情被囚禁了三年。
仙女一下子落入泥潭,變得汙濁不堪。
他以為遠離虞都就可以將她忘記,於是便主動向父親申請回宣州辦事,可她的一顰一笑卻不時浮現在腦海中,他非但忘不了,反而更加深刻。
他那時候便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愛上了林臻,不管她品行如何,過往如何,他只愛她這個人。
於是他便打算回來求愛,只是林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失魂落魄從相府離開後,蔣敘白拎著酒壺去了定國公府,熟門熟路去到傅景桓的院子,一屁股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嚷嚷著讓傅景桓出來陪他喝酒。
傅景桓在書房處理公務,被吵得不行,出門見他一個人喝的酒醺醺在院子發瘋,好歹表兄一場,到底是不忍,於是便坐下。
拿起剩下的一壺酒,幹了一大口,問:“說吧,遇到什麼事情了?”
蔣敘白嘟嘟囔囔就是不肯說,只是一個勁重複,說自己做了錯事。
傅景桓見他還有心情去傷心,應該是沒有什麼大事了,於是舉起酒壺和他乾杯,“喝酒吧。”
一切都在酒水之中。
喝到最後,蔣敘白整個人都醉得沒有意識了,拉著傅景桓的袖子,趴在上面哭得悽慘,“堂兄,林小姐不肯和我做朋友了。”
“林臻嗎?”
“除了她還有誰?”
傅景桓想起激吻的那晚,她柔軟的身體和撲鼻的清香。
咳了一聲,“為何?”
蔣敘白斷斷續續交代了一下背景,最後發出一句委屈的詢問,“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這是他們之前的事情,傅景桓無法評判,沉默沒說話。
心裡隱隱有些不爽,這女人怎麼一邊勾引他還跟其他人牽扯不清。
她到底把他當做什麼了,只是意亂情迷的解藥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傅景桓臉色變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