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臉色沒變,一直低著頭,沒說話。
蘇玉衍抻了抻身體,哪哪都痛,尤其是左肩膀,現今已經處於無知覺的狀態。
要是再來幾棍子,他的小命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我說。”蘇玉衍忙不迭開口,“是林清婉出的計謀,她說她會找人替我開門,只要我能進去將林臻睡了就行。”
死貧道不死道友,蘇玉衍也顧不得和林清婉在床上的交情了,說到底,這本來也是她的錯。
要不是她一直慫恿他,他也不至於生出生米煮成熟飯的想法。
謝九懷讓府吏將兩家人請了過來,蘇家來了蘇母和蘇玉華,林府來了林凜,柳如嫿和林清婉。
一進府衙,林凜就黑著一張臉,對著林臻怒罵,“你這是在幹什麼,就不能消停一下嗎?非得變著花樣丟臉。”
被傷了如此多次,林臻早就已經對他的話免疫,冷笑著反擊,“父親,你的臉面重要,我的清白也很重要。”
“孃親,你要救我啊。”蘇玉衍一看到蘇母到來,大聲哭嚎著,泣涕四流。
蘇母看到他的慘狀,慍怒,“誰傷的我兒?”
“都是林臻乾的,她刺了我左肩膀一刀,還讓她的婢女用棍子打我。”
蘇母掃眼過去,林臻回以挑釁一笑,並不畏懼。
謝九懷被吵得腦袋疼,驚堂木狠狠拍下,“肅靜!”
“威武——”
場上終於安靜下來。
“林清婉,罪犯蘇玉衍指認你協同犯罪,收買林臻的婢女秋葉給他開門,你可認罪。”
林清婉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蘇玉衍竟然會將她供出來。
“大人,我冤枉啊,我壓根就不認識什麼秋葉,還請大人明察秋毫。”林清婉直接跪了下去,說得比竇娥還冤。
蘇玉衍呆住了,繼而憤怒,“林清婉,你這是想過河拆橋,要不你想的計謀,我能如此狼狽嗎?”
“你說是我想的,那你有證據嗎?”
林清婉口齒伶俐懟了回去,“蘇公子,官府辦案是需要證據的,你總不能空口無憑就賴給我吧。”
兩人狗咬狗,瞬間又吵了起來。
林臻看得爽快,難得有這樣的畫面。
只是假若真是林清婉,她到底是用了何種手段,讓秋葉寧願被賣進窯子也不肯將她供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證據?”蘇玉衍費勁從胸口拿出一個香囊,眼神帶著威脅,“這就是你給我的香囊,你不會忘記了吧。”
“我何時……”
林清婉止住了,看著他有恃無恐的模樣,心裡止不住恐慌。
她沒有給過他香囊,可是她之前跟他苟合的那段時間,他總是喜歡將她的胸衣拿走。
這是在威脅,如果她不配合就要將他們的事情公之於眾。
林臻注意到林清婉不斷變換的表情,看了一眼那個香囊,普普通通並不出眾。
林府大小事務都是她在管著,那香囊嶄新,針腳綿密,不像出自林府,款式更也像男子的,她為何要懼怕?
“我……”林清婉艱難吐出字句,“的確是我找的秋葉替蘇公子開門,可我也是為了姐姐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