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必和這種人置氣。
砰一聲,湯碗破碎的聲音。
“呀,好痛!”
林清婉輕呼,抬起水汪汪的眼睛,“蔣哥哥,我的手不小心割到了,你可以給我包紮一下嗎?”
林臻瞥了一眼那個傷口,再晚一點一點都要自己痊癒了。
“你沒有婢女嗎?非得讓我來,我又不是你的僕人。”蔣敘白絲毫不留情面。
本來他想著飯後在湖心亭向林臻表明心意,可是計劃卻被這蠢笨的女人打亂了。
林清婉臉刷一下白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覆,楚楚可憐,“蔣哥哥為何要讓我如此難堪?”
蔣敘白嘖一聲,很是不耐煩,“林小姐,既然手受傷就早點回府,田莊沒有傷藥,免得耽誤你的治療。”
噗嗤——
林臻笑出聲來。
沒有林清婉,誰來逗她笑啊。
林清婉望著指尖已經開始凝血的傷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裝作聽不懂蔣敘白的逐客令一般,厚臉皮留了下來。
緊捏住手心,藏住心底的恨意。
林臻的朋友和她一樣讓人討厭。
眼珠一轉,林清婉看著亭子外面的湖水,心裡有了一個主意。
“林臻,我們玩象棋吧。”蔣敘白提議。
得到答覆後,蔣敘白吩咐隨從去把象棋拿上來。
隨從去了又回來,兩手空空,“公子,我找不到象棋放在哪裡了。”
蔣敘白無奈,跟了多年的隨從,不好責罰,只好罵一句,“你怎麼那麼笨!”
說著起身去找象棋,“林臻,我去拿一下象棋,你在這邊等一下。”
湖心亭只剩下了林臻,林清婉和各自的婢女。
林臻不想跟她待在一個空間,走出亭子散心,林清婉緊隨而去。
沒了外人,林清婉也不再偽裝,陰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林臻,你別得意得太早,總有一天我會把蔣敘白從你身邊奪過來。”
林臻雖然只是把蔣敘白當做朋友,但在此時卻不想澄清,故意說:“可是他對你厭惡極了,你要怎麼把他奪過去。”
“男人都受不了撒嬌,我不信他會不心動。”林清婉自信無比,誰能忍心看著美女落淚呢。
這一招她百試百靈,就連蘇玉衍曾經那麼厭惡她,也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蔣敘白也不會是那個例外。
“你怎麼那麼自信啊。”林臻笑得諷刺,“你是不是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會吃你這一套啊,你以為別人都是林燼和林凜嗎?”
林清婉被懟得臉紅耳赤,更多的是覺得是一種羞辱。
林臻說她自信,是覺得她長得醜,所以才得不到其他男人的愛嗎?
那憑什麼她林臻就可以得到。
只要她死了,所有人都會來愛她。
林清婉陰沉著臉,惡狠狠地瞪著她,一個俯衝撞了上去。
林臻雖已察覺不對轉身,但也抵抗不住這股衝擊,加上橋上的欄杆很矮,直接被撞入湖中。
冰冷的湖水從鼻腔不斷進入,林臻掙扎著遊起身,可是那傷腿一時受凍,竟然抽筋了,使不出一點的力氣,只能一點點往下沉。
她聽到了雪梅遙遠的哭喊聲。
意識昏沉之際,林臻心裡只剩下滔天的恨意。
真是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