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活口被押上來跪在地上,卻還在掙扎,“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那天讓你們去山路埋伏的幕後之人是誰?”傅景恆用腳挑起他的臉,睥睨著。
那人咧著一張血嘴,梗著脖子哈哈大笑起來,“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傅景桓給了侍衛一個顏色,這人很快就被拉了下去。
沒一會侍衛來報,“傅將軍,山匪一共三十人,已經全部擊殺完畢。”
傅景桓收隊回城,將許老二的頭顱砍下,掛在城牆上,以儆效尤。
城內百姓議論不止,更多的是覺得解氣。
“這群山匪早就該死了!”
“傅將軍威武,為民除害。”
林臻戴著帷帽站立在人群之中,看著城牆之上山匪猙獰的臉,解氣的同時也隱隱有些擔憂。
就那天回家的反應來看,山匪這事絕對和柳如嫿脫不了關係,可現在所有的山匪都已經死去,再想找柳如嫿的把柄就很難了。
況且柳如嫿這次的計謀沒有得逞,下一次不知道還會使出何種陰險的計謀,實在是防不勝防。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小姐,天黑了,該回去了。”雪梅提醒著。
林臻點頭,兩人一起離開。
人群中一個瘦弱的佝僂男人滿眼的恨意,注視著兩人離去的方向。
當晚,林臻睡前摘下了手串。
夢境的開始是激戰的沙場,傅景桓帶著手下計程車兵衝鋒陷陣,戰馬飛騰,刀劍交鋒,鮮血再次鋪滿整個畫面。
畫面變換成了營地,傅景恆和眾將士坐在營帳中喝酒吃肉,其中一個副將高興地說:“將軍,鹽城已被拿下,等我們收復馬騎鎮,晉國就無足為懼了。”
眾人歡喜,彷彿勝券在握,傅景恆難得臉上也有了笑意。
歡樂的氣氛沒持續多久,第二天朝廷十二道金牌傳來,只道是晉國已經求和,我軍孤軍深入不能持久駐紮,要求命令班師回朝。
聽聞命令的將士道心都破碎了,一個個心有不甘,“傅將軍,難道真的要就此放棄嗎?”
傅景桓陰沉著臉,內心十分痛楚。
他的父親母親和祖父都死於晉賊的手下,而他也和晉軍對戰將近十五年,可如今勝利在望了,卻讓他如此放棄,他怎能甘心。
可若是違抗命令,後方斷了糧草的補給,他就算帶領將士打到了晉國的首府也依舊難逃一死。
“十五年功虧一簣,時也命也。”
發出這樣的哀嘆之後,傅景桓下達了收兵回朝的命令。
只是這次迎接他的不是守家衛國的赫赫戰功,而是叛國通敵的罪名。
他的副將饒清水舉報他和晉國有不當往來,以戰養戰,剋扣戰爭款項,並且拿出他和晉國長官來往的書信。
信裡面詳細寫了每一次的作戰計劃,誰贏誰輸,以此來獲得朝廷源源不斷的撥款支援。
皇帝和眾大臣很快就對這件事定了性質,傅景恆被釋了兵權,接著以通敵叛國的罪名被打入了監獄。
而他入獄的第三天,饒清水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你來幹什麼?”見到害自己入獄的昔日副手,傅景恆冷著臉。
饒清水將飯菜放下,饒有興致,“好歹同事一場,你都要上路了,我來為你踐行。”
傅景桓怒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