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珊顫抖著問道，眼中既有驚愕又有失望。
慕容南仙的俏臉漸漸有些發白，她輕輕咬著自己的嘴唇，神色很是失落。
這也是她一直糾結的事情，幾乎已經快要成為他的心魔。
之前她藉著小樂兒的身份，還能夠肆意妄為，可是如今這一切都被黃珊所戳破，讓她實在不知該如何自處。
“師尊，你和黃長老繼續聊吧，我……我先回去了。”
慕容南仙神色黯然，小聲說了一句。
是啊，自己終究只是楚雲的徒弟罷了。
師徒之戀，向來為世間所不容！
似乎是感受到了慕容南仙的狀態有些不對勁，楚雲在聽到黃山的話後，他的神色沒有半分變化，只是一把拉住了站在一旁神情蕭瑟的慕容南仙，將她的嬌軀緊緊靠在自己的懷中。
“師尊……”
慕容南仙身子一顫，卻是沒有反抗。
“師叔，你真要如此行事嗎？若是此事宣揚出去，你在正道將再無容身之地，所有人都會唾罵你們！”
黃珊握緊拳頭，緊緊地盯著楚雲。
“我不在乎。”
楚雲神情淡然。
感受到楚雲話語之中的堅定，慕容南仙的眼眶之中有水霧升騰而起，強忍著才沒有落下淚來。
“那她呢？她將遭受千夫所指，萬人唾罵，她也能像你一樣不在乎嗎？”
黃珊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她伸手指著慕容南仙，臉色陰沉如水。
還沒等慕容南仙開口，楚雲便又低頭吻上了她的唇瓣，溫柔地撫摸著少女的臉頰。
“只要能與師尊在一起，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慕容南仙咬了咬嘴唇，她的神色無比堅定，毫不猶豫地說道。
她的臉皮向來很薄，能夠讓她主動說出這樣的話。
可想而知，她此時付出了多大的勇氣。
黃珊有些挫敗的低下了頭，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心情複雜無比。
她捫心自問，若是換做自己的話，能夠像慕容南仙那樣堅定嗎？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黃珊自幼在青玄門長大，早已經對尊師重道的想法根深蒂固，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悖逆人倫之事。
“小珊，你怎麼突然來了？可是極品破天丹有了訊息？”
楚雲開口問道。
“嗯，我那個朋友昨日剛剛回來，我打算帶師叔你去見她。”
黃珊壓下心中嘈雜紛亂的念頭，勉強笑了一聲。
“勞煩你多費心了，我們這就走吧。”
楚雲一隻手懷抱著慕容南仙的腰身，對黃珊輕輕一笑。
隨後，他便大大方方地半抱著慕容南仙，跟在黃珊的身後。
“宗主，帶我一起！我不想一個人待在山上。”
馮喜樂似乎生怕楚雲丟下自己，急忙跳了出來。
“好。”
楚雲伸手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
一行四人，向著化龍城而去。
慕容南仙的臉皮實在太薄，在下山之後，她說什麼也不肯讓楚雲繼續抱著自己。
楚雲對此很是無奈，卻也不好說些什麼，但還是十分強硬地拉著少女的柔荑。
慕容一隻手被楚雲牽著，另一隻手拉著小樂兒，默默跟在黃珊的身後。
黃珊心頭一陣冰冷，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待在這裡，她應該待在地底。
“師叔，我奉勸你最好還是收斂一點。關於問道宗的資訊，我之前便已經上報給了登仙府，慕容南仙已經註定是你的親傳弟子，這一點無法更改。若是日後被人揭穿了此事，後果怕是會很嚴重。”
黃珊猶豫片刻，輕輕嘆息一聲。
“無妨，若是正道容不下我，我便去魔道。”
楚雲灑脫一笑，眼底有一抹複雜至極的神色一閃而逝。
自從得知了林墨的訊息以後，他早就已經不像表面上一樣淡然，甚至真有了改變陣營的想法。
“師尊，為了一個弟子，你當真要如此不惜一切？”
黃珊停下腳步，愕然地看著楚雲。
“小珊，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多說了。”
楚雲神色淡然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