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李世民二人是微服出行，所以也沒乘坐馬車，反倒是步行向皇城趕去。
經由街巷中冷風這麼一吹，本來有的那些醉意也就消散大半。
“呼！”
李世民長出一口氣，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股肱之臣。
“老杜，你看這年輕掌櫃怎麼樣？”
聽著皇帝還稱呼自己為老杜，杜如晦有些無語，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但想到酒館裡那個掌櫃，杜如晦立馬思緒飄遠了。
好一陣子功夫之後，才重新定了定心神。
“陛下，您要在長安城東北角修建一座小行宮之事，當真是這位王掌櫃，憑藉那麼點線索分析出來的？”
李世民立馬眼睛一瞪。
“怎麼的，難不成你認為朕，還需要和他合起夥來蒙你不成？”
杜如晦立馬躬身說道：“臣不敢！”
“臣只是心中震驚，有些不敢置信罷了。”
李世民這才轉過頭去，雙手背在身後，一邊隨著世衛向前走，一邊語氣悠悠地說著。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別說你不信，我第一次見到他這般本事時，我也不信。”
杜如晦立馬用好奇的眼光看著李世民，想要知道天子當初又經歷了哪些。
“你可還記得前幾日，朕專門派人去往北方邊境和河東道，探查出了北方大雪以及河東大旱兩件事？”
杜如晦想都不用想，立馬回答道：“臣記的清清楚楚，臣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陛下為何會突然派人去往這兩處。”
“要說派人探尋邊關，倒也是謹慎的做法，可河東向來無事，您這一招讓臣始終想不通。”
李世民笑著拍了拍杜如晦的肩膀。
“想不通就對了，朕今日就告訴你，這兩件事也是那位小王掌櫃推算出來的！”
瞬間，杜如晦渾身一震。
眼神中更加顯露出難以相信。
“陛下此言當真？可否說得明白些。”
李世民抬頭望了望天。
“前些日子我到他酒館中吃酒菜，閒來無事聊到我大唐與突厥之間的關係。”
“小掌櫃可是言之鑿鑿，一舉斷定我大唐要與突厥開戰，並且言及此戰必敗。”
杜如晦這下反應過來了。
“陛下，他說此戰必敗的原因，難道是算到了北方大雪和河東旱災？”
李世民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嘶！”
杜如晦深吸一口涼氣，心中頓時猶如浪潮翻湧，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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