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商國舅哆哆嗦嗦的模樣,
忠順親王在一旁開口道:
“國舅爺不必害怕,我們本就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如今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想來陛下也是要做一些自證的不是麼?不如陛下允了國舅爺的請求,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在懷疑了!”
就算看不到隆正帝,
忠順親王也能感覺到那如同刀子一樣的眼神在刺向自己。
不過他並不在乎,
現在大家都是一身的髒水,
就看誰能笑到最後了!
寧王也在一旁搭腔道:
“深宮如同囚牢,總是會傳出什麼不好的話。皇太后和太上皇伉儷情深,太上皇駕崩後,聽聞皇太后日夜悲傷。陛下不若讓皇太后在商家散散心,也免得皇太后總是在龍首宮睹物思人。”
順安親王也點頭贊同道:
“太上皇駕崩的時候,老十四也跟著去了,當時皇太后也哭昏了過去。想來最近皇太后的身子也因為傷悲熬壞了,若是能去商家小住一段時間,對身子骨可是很好的。沒看到寧侯還奉著賈家老封君去桃山散心呢麼!”
賈琮的嘴角抽了抽,
心說你TMD少坑我!
不過思慮了一下,在看看地上的商國舅,
忽然一咬牙,
站出來說道:
“陛下,此事本不該是臣子議論的。只是如今大乾天災人禍不斷,似乎是有些什麼說道。不若陛下開恩,讓皇太后和後宮娘娘們都可回家省親,年前各家好好修繕一下,讓皇太后和這些娘娘們,可以提前在家團聚一日。喜慶喜慶!”
“近日手下人搗鼓出了不少的好東西,可以為年節增添不少喜氣。還準備年節時分,送到宮中為陛下祈福呢。今年陛下和朝中各位大人若是好好的過個年,說不定明年的災年就消失了呢?”
賈琮站出來的時候,
所有人都不理解,
實在是這件事情壓根就和賈琮沒有任何關係,
皇帝不孝順這種事情要是定了性,
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商國舅雖然沒有明說什麼,
但只憑一句皇太后想念商家的晚輩,
就足以讓人不由自主的往皇太后親孫子不孝的方向考慮了!
但是聽到賈琮的話之後,
所有人的嘴角都一陣抽搐,
那些小玩意?
和路燈一樣?
不白送吧?!
趙嘯咳了兩聲說道:
“寧侯手下倒是有些好工匠,只是老夫手上實在是沒什麼銀子了,寧侯還是手下留情吧!再說那些酒精還沒送來呢,老夫一直是在惦記著呢!”
賈琮的嘴角抽了抽,
無奈的說道:
“老國公放心,本侯肯定不會賴賬的。但是現在糧食都是救濟災民的,本侯哪裡能拿來釀造酒精?在等等,等災年過去了,本侯在還賬,或者用那些小玩意抵賬?”
趙嘯還沒說話,
趙亮在後面連連搖頭說道:
“不行不行,只要酒精!”
三個人的插科打諢,
雖然緩和了朝堂的局勢,
卻也讓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武將這邊,
不管是開國一脈還是元平一脈,
都不希望大乾大亂!
至少現在不能傳出大乾君王不孝的罪名來!
三王失望的表情盡顯,
只有隆正帝的表情不同,
有慶幸,也有憤怒!
慶幸的事這件事情已經被賈琮找好了藉口,
那就是感念親情,讓皇太后和妃嬪省親。
憤怒的是自己一介帝王,
竟然需要這樣的亂臣賊子開口才能破局!
“朕最近的確在思慮,世上至大莫如‘孝’字,想來父母兒女之性,皆是一理,不是貴賤上分別的。朕每日在皇太后身前盡孝,尚不能略盡孝意,因見宮裡嬪妃才人等皆是入宮多年,以致拋離父母音容,豈有不思不想之理?”
“在兒女思想父母,是分所應當。想父母在家,若只管思念兒女,竟不能一見,倘因此成疾致病,甚至死亡,皆由朕躬禁錮,不能使其遂天倫之願,亦大傷天和之事。”
“因此朕決定以後每月逢二六日期,準其椒房眷屬入宮請候看視。除二六日入宮之恩外,凡有重宇別院之家,可以駐蹕關防之處,不妨啟請內廷鸞輿入其私第,庶可略盡骨肉私情、天倫中之至性。”
所有有女兒在宮裡做妃嬪的全都痛哭流涕的跪地謝恩,
哭的最狠的就是商國舅。
隆正帝終於鬆了一口氣,
輕咳了一聲,
夏守忠立刻會意,大喊道:
“退......”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