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來杯茶給我漱漱口。”
“張大娘也歇一會兒,這手藝還是這麼好,哈哈哈!”
眾人看著賈琮渾身大汗,
口中咬毛巾咬的牙齒都出血了,
這時候還能開玩笑,
也不知道是該心疼還是該笑他。
都趕緊圍上來仔細瞅了瞅,
雖然縫合起來的傷口像是蜈蚣一樣恐怖,
但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賈琮接過茶水漱了漱口,
感覺腦袋也有一點發暈,
“這藥果真是好東西,若非這藥將傷口的痛楚減弱,怕是今日早就暈過去了。”
“也是伯爺性情剛毅,在戍邊的時候就看得出。”
“剛毅什麼,渾身都突突了。”
王熙鳳在一旁啐笑道:
“若是一點也不突突,那就是木頭人了,這麼痛的事兒,就是木頭人也軟了。”
賈琮身後的李紈聞言心臟砰砰直跳,
她平時就被下人們嚼舌頭說是木頭人,
如今聽到鳳丫頭這麼說,感到自己甚至的確發軟,
心裡也為剛才的遐想感到一絲絲羞愧.........
“二嫂子你今日還是好好的服侍璉二哥吧,詔獄走一遭,便是不受刑,也得嚇丟了半條命!”
“那是他活該!他們忘八一條藤兒,做什麼不好,偏去那等地方,還頑一個........”
“這事兒也是湊巧,他一共就去過兩次,倒也算不錯了。”
王熙鳳那相信這等鬼話,
京都的青樓妓院,怕是賈璉都逛遍了!
“琮哥兒,你說這事兒會不會影響你璉二哥以後....”
“不會,放心吧。我活著,這爵位必是落到二哥身上!”
王熙鳳心裡頓時放心了,
她就擔心家業被寶玉得了,爵位在......
不過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剛要說話,
賈寶玉掀開簾子進來了,
有些慚愧的對著賈琮說道:
“琮哥兒,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麼,一看到血就難受。”
賈琮擺了擺手毫不在意道:
“沒事,有些人暈血,很正常。你這發現的早是好事,有些人上戰場才知道暈血,那才是死的冤枉!”
“治國公馬家的庶子就是這樣,到了戰場第一天就讓韃子砍倒了,原來是看到血就迷糊。後來沒救過來,生生熬死了。”
林黛玉在一旁用帕子掩著口驚訝道:
“還有這等事情,以前可是聞所未聞。”
“女人暈血沒什麼,男人暈血誰會說出來,都不夠丟人的。”
就這個時代,
男人早晚都要見‘血’的,
要是說自己暈血,豈不是說洞房花燭夜會暈過去?
所以賈琮壓根不相信賈寶玉暈血,
畢竟這位現在都破了四五個瓜了,
多半是因為看見自己身上的血汙頭暈噁心罷了。
黛玉三春也是差不多,但能忍得住。
說到底不過是抗壓能力強弱罷了!
“對了,晴雯,你今兒教給她們瑜伽了麼?”
“教了,爺,今天林姑娘練的最標準。”
林黛玉俏臉通紅,拿著帕子就朝著晴雯揮了一下,
那麼多羞人的動作,
做的標準也是能說出來的?
賈琮呵呵笑了笑,不理林黛玉的白眼,
對著張大娘說道:
“來吧!”
將毛巾咬在嘴裡,雙手緊緊的抓在扶手上。
周圍的姐妹見他這樣,
趕緊把著他的胳膊身子,
張大娘夾起一塊棉花就衝著箭孔捅了進去,
“唔!!!!”
賈琮在即將痛昏的時候,
聽見外面小角兒稟報:
“三爺,東府大爺和璉二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