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建摸了摸下巴,緩緩道:“無聲勝有聲嗎?”
“沒錯。”白穆點了點頭道。
按他的理解,顧先生無疑是從心底裡瞧不起日國人的。
甚至若不是牧也和米國代表威廉的親自邀請,他都不會去同他們一起吃飯斡旋。
因為他知道對方請他吃飯的目的,而他們想要的,卻正是顧先生所不能給的。
那還有什麼可談的?
直接用行動表明一切,反而是最為有力的!
“好,就按你說的來,不過這樣的話我們明天就得稍微推一下,先拍其他的部分。”黃建道。
既然決定要刪減白穆的臺詞,自然需要和扮演牧也的演員溝通一下,然後換一個新的劇本。
不過這不是大改,所以花不了多少時間。
第二天,劇組先拍了肖克儉的一部分,然後到了下午,才正式開始白穆的那一部分。
“各部門準備,開始!”
黃建一聲令下,各個機位、燈光紛紛動起來。
白穆和米國代表威廉寒暄握手後落座,威廉委婉道明此餐之意。
此時,日國代表牧也從側堂步出來到桌前,向白穆面帶微笑鞠躬為禮,渾不似二人剛在和會上有過一場激烈陣仗。
然而此時的白穆卻好像沒有看見他一樣,連眼神或者點頭示意都不願敷衍一個。
這是白穆特地做出來的動作。
按理說,顧先生是外交英傑,對西方社會的交際禮節應該也是漫潤有加的。
但他在這裡竟如劉邦踞見賓客般毫不為禮,看似有悖人物合理舉止,其實是形為傲慢,實為不屑——對強盜,沒有什麼需要客氣的!
為了緩和氣氛,威廉舉杯,提議三國同歡,道:“為我們的友誼和合作乾杯。”
白穆舉起了酒杯,卻不似威廉和牧也徑自要碰杯,而是自顧自地頷首注目手中酒杯,任他們兩人在那碰杯。
白穆只閒淡自若地輕晃杯子,讓紅酒在杯中緩緩轉悠,然後舉杯湊到鼻子邊很享受地嗅嗅。
放下杯子,白穆笑了笑,仍是不對牧也而對威廉問道:“今天我們三人談判的主題是什麼?”
威廉訕訕不答,牧也擱下酒杯,抿了抿嘴,開門見山了:“今天請顧先生來,只是再次表明日國和我本人的誠意。”
“日國和夏國合作是有前途的,鄙國對魯省沒有領土要求,我們只是想更好的與貴國進行經濟合作。”
威廉助拳湊份子,扭過臉來,對著白穆誠懇道:“是啊,日國的要求並不算高,只是為了獲取經濟利益,對貴國是很友善的。”
然而讓他們非常失望的是,這位年輕氣盛的夏國代表再次祭出了和會上拿金錶做文章的善為譬喻的利器。
白穆自顧自地拿起刀叉,邊切盤中牛排邊說道:“就好比一個惡人撿著錢包,他把錢揣進自己腰包,而把空錢包還給主人?”
語罷白穆叉了一小塊牛肉送進嘴裡,嚼得很有滋味。
威廉和牧也相顧愕然時,白穆已放下刀叉,舉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酒。
牧也繼續錯愕以對。
然而白穆真是胃口極佳,又拿起刀叉挖出盤中煎蛋裡那顆蛋心送進嘴裡吃了起來。
牧也不甘心地繼續叨叨,好說不成上硬弓道:“顧先生,我們只是外交guan,應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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