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盧國議長敲了敲木錘,示意安靜。
牧也男爵衝臺上的幾位議長微微鞠了個躬,然後目光掃視著所有的與會人員,下巴微微抬起,八字鬍一顫,緩緩道:
“關於魯省問題,鄙國和夏國早已簽訂了秘密條約,所以無需在這個會議上來討論了。”
高盧國議長聞言不由道:“那麼,你的意思是不需要再發言了?”
“是的,”牧也男爵點了點頭道,“鑑於鄙國軍隊戰時對協yue國做出了重大貢獻,而,夏國,是未出一兵一卒的戰勝國。”
“這樣的戰勝國,也有臉面到這個會場上來嗎?”
牧也男爵面色略帶不屑道。
“二號機給白穆來個面部特寫!”導播機後,黃建出聲道。
鏡頭一轉。
只見白穆飾演的顧為君身板筆直地坐著,神色分外嚴肅,目光冷漠地看著站在臺上侃侃而談的牧也男爵。
鏡頭再次一轉。
牧也男爵頭顱微揚,目光看著臺下的眾人,語氣加重道:“我實在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麼勇氣到這個講臺上來講話?”
說完,臉上露出淡淡的得意的笑容,然後淺淺的鞠了個躬,便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現在,請夏國代表發言。”高盧國議長道。
白穆聞言站了起來,他身材挺拔,腳步矯健有力地走到臺上。
他衣服精緻華美,看上去儒雅俊朗,眉間帶著一股逼人英氣。
白穆站在發言席上,不疾不徐道:“請允許我,在正式發言之前,給大家看一樣東西。”
說著左手一揚,掌心攤開,指縫鬆開,一塊懷錶吊著鏈子垂下來。
白穆面帶微笑,不慌不忙地亂石鋪階,“進入會場之前,牧也先生為了討好我,爭奪魯省的特權,把這塊金錶送給了我。”
說著左手拿著金錶向四面展示。
牧也男爵一臉吃驚,拍案而起道:“我抗議!這是盜竊!夏國代表偷了我的懷錶!這是公開的盜竊!無恥!極端的無恥!”
事實上,這塊懷錶確實是被他一不小心失落,然後偶然中被顧為君撿到,並特地給牧也男爵下了一個套。
如今,他入套了!
牧也男爵話音落下,會場上開始交頭接耳,臺上的幾位大佬捂嘴相視而笑看著熱鬧。
白穆一副彬彬有禮、好整以暇的樣子,稍稍停頓了一下,凝容聚氣,開始發力道:“牧也男爵憤怒了,他真的憤怒了。”
白穆臉側過去看著臺下另一側聽眾,緩緩道:“姑且,算是我偷了他的金錶,那麼我倒想問問牧也男爵……”
白穆目朝牧也,面孔嚴峻,語調第一次升高,道:“你們日國,在全世介面前,偷了整個魯省,魯省的三千六百萬人民,該不該憤怒呢?”
白穆附身靠向發言臺,聲音故意放低,語氣稍頓。
而後他猛地直起腰來,挺起身板,語氣陡然切換到雷霆模式,其勢如怒濤振海,凌厲到了極點:“四萬萬夏國人民,該不該憤怒?!”
說話同時提起右手叉開五指朝上前方虛空處猛地一插。
停頓,旋即猛一側頭,滿臉的正義凜然和潛藏已久的怒火一起化為一道凌厲的劍光,閃電般射向那無能可憐的日國強盜:
“我想請問,日國的這個行為,算不算是盜——竊?”
盜竊兩音一字一頓,精悍沉實,字字秤砣。
“是不是無恥啊?是不是極端的無恥?!!!”
說話時白穆右臂握拳屈肘,豎起來狠狠一收,便如是一個悍武的軍人。
此刻,白穆渾身上下的文士文氣頓斂,武氣發揚悍烈,其勢如驚雷破柱,讓人只覺得一團火光在眼前轟然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