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回來的時候出了點意外!”陳翰看著身上的衣服,摸著後腦袋訕訕說道,結果卻發現手溼溼的,伸下來一看,臉色頓時綠了,原來頭髮上的鳥屎還沒有弄掉。
“都這麼大了,還把自己搞成這樣,要不先去我家洗洗吧。”陳霞拉著陳翰說道。
“不用了,陳霞阿姨。我要先回家呢。我媽在等我了。”陳翰看著手上的鳥屎,說道。
“好吧,快去吧,阿姨也不留你了,你媽應該也在家等你去吃飯了。”見陳翰不肯,陳霞也不再多言,說著便拿著菜回家去做飯了。
“汪汪——”只只土狗圍繞在陳翰身邊不斷吠著,但見它們沒有過多糾纏,陳翰也就沒有去管,自顧自的走著,沒過多久便來到了一家平房前。
一個看上去頗為年老的婦女正在一群小雞前忙碌著,背影佝僂,卻能看到其臉上燦爛的笑容。
“多吃點,阿凡要回來了,等你們都長大了好下蛋給阿凡吃。阿凡都出去這麼久了,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陳母邊笑著邊說道,臉上不自覺的多了兩行淚。
“孩子他娘,飯好了,打個電話給啊凡吧,這都幾點了,還沒回來。”屋內陳父喊道。可以聽出那聲音頗顯蒼老。
“哎,阿凡也真是的。陳母說著將手中的飼料放在一旁,手在身上擦了擦,便要走進物去。”
“媽!”就在這時,剛剛來到的陳翰忍不住喊道,身體不斷顫抖著,陳母的蒼老,讓他的心狠狠的糾了一下,他這時才發現,自己這七年來的不孝。之前,別說回家了,就連打電話也是匆匆掛掉,不願多說。
現在,看到母親蒼老的身影,眼淚頓時不受控制都流了下來。
“阿凡?是阿凡麼?”陳母聽到陳翰的聲音,腳步突然聽下,顫顫巍巍的朝陳翰所在的方向看去。即使早就知道陳翰要回來。現在聽到陳翰的聲音,還是顯得十分激動。
“是的媽,我回來了。”陳翰用衣袖擦著臉上的淚漬,強露出笑容走向陳母。
“回來好啊。”陳母顫抖著說道,看著眼前有點陌生的兒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叫你打個電話給阿凡,你怎麼還不打。”屋內陳父拿著一把勺子抱怨著走出來,正欲再說什麼,卻看到正顫抖著的陳母,以及正走來的陳翰,手中的勺子不由自主的掉落。蒼老的面容上,激動的眼淚瞬間流下。
“爸。”陳翰見到陳父出來,再次喊道,腳下的步伐瞬間加快。不一會兒便來到二老身前,正想將二老抱住,但手伸到半空卻發現自己身上仍然殘留的鳥糞,尷尬的放下手,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但二老卻沒有介意,看陳翰尷尬的將手放在半空,便不顧陳翰反對,一把將陳翰抱住,許久以來壓抑在二老心中的思戀瞬間化作淚水從眼中流出。
“爸媽,兒子不孝!”陳翰強忍著的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流下,沒了拘束,同樣將二老抱住。千言萬語的思戀,在此時,在這豔陽下化作淚水融入擁抱中,融入彼此的心裡。
許久,似是感受到了太陽的炎熱,陳父首先鬆開抱住陳翰的雙手,擦乾眼淚,笑著說道:“好了,啊凡回來時好事,該高興才對。”
“來,啊凡,先進屋,把你那一身髒洗掉,都這麼大了,還不會照顧自己。”陳父說著,便將陳翰拉住,轉頭看向陳母,“孩子他娘,你也別愣著了,我們去準備準備,好讓啊凡洗塵。”
“好好!”陳母激動著擦著淚水,答道,再次多看了陳翰一眼,便先行去廚房忙碌了。
……
“這就是家的感覺麼?”陳翰在浴室內,盯著鏡子,喃喃道,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狼狽,溼漉漉的頭髮,清水從剛毅的臉頰劃過,身上微微凸起的肌肉,使陳翰看上去盡是健壯的健康。
‘砰’
“這七年,我特麼的還真活得夠衰的!”沉默許久陳翰右拳狠狠的擊牆上,看著自己罵道。二老的蒼老,讓他十分額愧疚與後悔。
“阿姨!我來了。”
就在這時,清脆的女聲從外面傳來,聲音不大,聽上去卻十分誘人,甜美感十足。
“啊然來了啊,快進屋坐,我們正要吃飯呢,就一起吧。”陳母應和著說道,話語中可以聽出陳母對這個啊然的喜愛。
“啊然?”陳翰頗為疑惑,這名字讓他有點熟悉,想了許久,隨即搖著頭穿上衣服走出浴室,與其在裡面想著是誰,還不如出去一看究竟。
映入掩面的是一個看上去頗為高挑的年輕女孩,看上去比陳翰小點,白皙的面板,臉頰上微顯的酒窩,讓陳翰眼前一亮。
“陳村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孩了?”陳翰納悶的在心裡嘀咕著,在他的記憶你,與他年紀相近的女孩大多也就只能算上普通,雖說女大十八變,但也不會變得怎麼樣吧?
“啊然?”陳翰再次在心裡默唸這兩個字,突然眼睛一亮,腦海中定格了一個身影。是一個女孩,扎著馬尾,始終保持著笑臉,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不會就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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