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正子，你小子是在哪裡看到這麼三個小碗的。”
解釋完小碗的來歷之後，九門提督老爺子抬頭望了張正一眼，張口問道。
張正聞言沉默了一小會，隨之將那個布袋開啟，將三個小碗從中拿了出來，
“九門提督爺爺，東西都在我這裡了。”
此時的他已經明白，這一套四個琺琅彩小碗對於老爺子來說，並不僅僅只是古董那麼簡單。
裡面還蘊含著他們一代人的回憶與感情，是他們哥兒四個兄弟情的見證。
因而張正並沒有敝帚自珍，將寶貝藏著噎著，而是決定送給九門提督老爺子，也算成全了他的那段執念。
“好，好，是我的好孫子！”
九門提督看到三個小碗整齊的擺放在自己的面前，不禁老淚縱橫，還難得的誇獎了張正一句。
緊接著，老爺子由抬頭對著韓春明吩咐道，
“春明，你去把我珍藏的聚朋友小碗拿過來，就在你眼饞許久的那個麵條櫃子裡放著。”
“哎！”韓春明應了一聲，便起身去找最後一個琺琅彩小碗去了。
對於九門提督家裡的佈置，韓春明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沒多長時間，他就拿著聚朋友小碗回來了。
“徒兒，正子，哥兒四個都聚齊了，把這四個小碗都給我滿上。”
四個小碗按照順序，依次正面朝上擺在桌子上，老爺子盯著他們看了一會，隨後抬了抬眼皮，對著張正韓春明兩人再次吩咐道。
兩人對視一眼，緊接著便雙雙行動起來，很快就按照老爺子的吩咐倒滿了四個小碗。
“德勝門的茶飄香兄弟，現在給你端著的崇文門的聚朋友，可惜呀，你去的太早了，我替你喝了。”
待全部酒滿上後，老爺子端起茶飄香小碗，哽咽著一飲而盡。
張正在旁邊感覺很是震撼，儘管他不知道九門提督老爺子，和他的幾個老兄弟的感情有多深。
但老爺子用情至深，他此時此刻已經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
“東直門的酒罷去，是我一聲最敬重的老哥，三十年前，在東直門的小酒館裡，我們倆喝了最後一次酒，老哥，幹嘍！”
這時候，老爺子已經端起了第二個小碗，潸然淚下的再次一飲而盡。
緊接著，他便想著端起聚朋友的酒杯，但旁邊的韓春明卻搶先一步，
“師傅，這第三杯聚朋友呢，代表的是您，我這個做徒弟的替您喝了！”
老爺子默不作聲，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韓春明喝光小碗裡的酒，顯然是默許了他的做法。
“這第四碗再回樓，朝陽門的兄弟，是他提議用這四個小碗的名字，做了我們哥四個的綽號，兄弟啊，幹嘍！”
當韓春明倒轉小碗，示意自己已經幹了之後，九門提督又端起了最後一個小碗，悲不自勝的高聲喊道。
張正從始至終都在旁邊安靜的看著，心中為他們幾個老兄弟的感情敬佩不已，人生能得如此幾個知己，此生足矣！
四碗酒全部一飲而盡後，九門提督老爺子顫巍巍的出神了一會，好似在回憶著他們哥四個的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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