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柔男子看著臉色瞬間變得毫無血色的白辰慢悠悠地說道:“到時候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您白大人不僅早就料到皇后娘娘會中毒連解藥都提前備好了。您說,陛下他會怎麼想呢?”
山風吹過捲起地上的塵土,也吹得那陰柔男子的衣角獵獵作響。
他臉上的笑容愈發得意似乎很享受將人逼入絕境的快感。
邱龍王和一眾親衛的臉都黑了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周身殺氣幾乎凝成實質。
只要白辰一聲令下他們會立刻將眼前這些人剁成肉泥。
可他們不能,因為猴子在對方手裡。
更因為那個該死的包裹。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白辰身上。
他臉上的血色已經褪盡站在那裡,身形仿若一杆即將被狂風折斷的標槍。
突然白辰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怒笑,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帶著幾分荒謬和輕蔑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在山谷間迴盪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陰柔男子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邱龍王也懵了。
“白大人,你莫不是被嚇傻了?”陰柔男子皺眉道。
白辰止住笑聲,他走上前,一步,兩步,一直走到距離那陰柔男子不到十步的地方才停下。
“我笑胡惟庸,真是越老越糊塗了。”白辰的語氣恢復了平靜,甚至可以說,平靜得可怕。“他以為,他拿到的是我的罪證?”
他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不,他拿到的,是我的忠心。”
陰柔男子瞳孔一縮,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皇后娘娘鳳體違和,我白辰身為臣子,心急如焚。我不知病因,便只能根據所有可能的病症,寫下診療方案,以求萬一。我怕一道方案送不到,便寫了十份。我怕一條路被人堵截,便走了十條路。”
白辰的聲音陡然拔高。
“蘇三當家!”
“在。”蘇婉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我託你江南織造總會的商路,送往京城的九封信,可都送出去了?”
“回大人,”蘇婉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傳遍山谷,“九封信,九條不同的商路,早在五日前便已悉數送出。想必此刻,京城裡不少大人都已收到,正為白大人的忠心感動不已。”
陰柔男子的臉色,瞬間變了。
白辰轉向邱龍王。
“邱將軍!”
“末將在!”
“我讓你派出的,另外九名快馬傳信的兵士,可都出發了?”
“回大人!”邱龍王氣沉丹田,聲如洪鐘,“九名弟兄,九條不同的官道,也已出發。算時辰,最快的一批,今夜便可抵達京城!”
陰柔男子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他開始發抖。
白辰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我準備了二十份方案,二十條路。胡惟庸費盡心機,才截下了一份。我還要謝謝他,若不是他,我怎麼能向陛下證明,我為了皇后娘娘的安危,是如何的殫精竭慮,又是如何的被奸人所害?”
“你胡說!”陰柔男子發出聲嘶力竭的尖叫,“你這是在強詞奪理!”
“是不是強詞奪理,你回去問胡惟庸。”白辰的耐心似乎已經用盡,“現在,我們來談談你的事。”
他指了指地上那個油布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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