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似乎並不在意他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家王爺,對白大人敬仰已久。聽聞大人得到了天大的機緣我家王爺,也想為陛下分憂想請大人割愛,將那長生之秘交由我家王爺代為呈送陛下。”
話說得客氣意思卻很明白。
交出來給我。
白辰笑了。
“張總管,你家王爺是想自己長生還是想讓陛下長生?”
張玉臉色一變厲聲道:“白大人慎言!我家王爺對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鑑!”
“是嗎?”白辰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上面的熱氣,“本官聽聞燕王殿下常年鎮守北平,與北元殘餘勢力廝殺不斷,戰功赫赫。只是不知燕王殿下軍中的糧草、軍械是否充足?將士們的冬衣是否夠穿?”
張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燕王朱棣雖然戰功彪炳但因為性格剛猛,在朝中一直受到文官集團的排擠,胡惟庸更是沒少給他下絆子。
他的軍隊常年處於半飢半飽的狀態,軍械補充也極為困難。
這是燕王府最大的痛處。
“白大人這是何意?”張玉的聲音冷了下來。
“本官沒什麼意思。”白辰放下茶杯,“本官只是覺得所謂長生,太過虛無縹緲。而讓將士們吃飽穿暖讓他們手裡的刀更利,身上的甲更厚才是實實在在的東西。”
他看著張玉一字一句地說道。
“本官此次抄沒錢府,繳獲軍械圖紙三份,皆是市面上見不到的新式樣。另有白銀五百萬兩,鐵料十萬斤。這些東西,本官不日便要獻給陛下。”
張玉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軍械圖紙,白銀,鐵料。
這些東西,對燕王來說,比什麼長生秘術,要重要一萬倍。
“你若現在回去,告訴你家王爺。”白辰緩緩站起身,“就說我白辰,對他鎮守國門之功,敬佩不已。只要他上奏一本,痛斥胡惟庸結黨營私,禍亂朝綱。那麼這些東西,我便有辦法,讓它們繞過戶部和兵部,直接送到北平。”
張玉眼中精光爆射,他死死地盯著白辰。
這是在收買,不,這是在投資。
用一份天大的功勞,換取燕王的政治站隊。
“白大人的話,我一定帶到。”張玉深吸一口氣,再次對著白辰,深深一拜。
這一次,是心悅誠服。
送走了張玉,莉娜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你又在下一盤更大的棋。”她看著白辰,“你就不怕燕王拿了你的好處,卻反過來咬你一口?”
“他不會。”白辰重新坐下,“因為我和他,有共同的敵人。而且,他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大海的價值,遠比陸地要大得多。”
白辰剛端起茶杯,又一名親衛跑了進來,神色比剛才還要緊張。
“大人,京城,京城來人了!”
“誰?”
“是,是宮裡的人。領頭的是司禮監掌印大太監,趙德福趙公公。”
白辰的手停在了半空。
司禮監掌印大太監那是皇帝身邊最親近,權力最大的內官。
趙德福親自前來那隻能代表一件事。
是朱元璋的意思。
白辰不敢怠慢立刻起身,率領邱龍王等人,親自出營迎接。
營門外一隊錦衣衛簇擁著一頂華麗的轎子,早已等候多時。
轎簾掀開,一個面白無鬚神態和善,卻讓人不敢直視的老太監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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