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公子救我!”
這又從何說起啊?
白辰不由後退了半步。
當下這種情景,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顯得格外詭異。
先前也說過。
他庭院所在地方非常偏僻。
甚至左右都沒有鄰居。
而且也不是主要街道。
沒有做生意的小攤小販。
更別提來往人群,偶爾能有一兩個人路過此地,那都算作巧合。
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出現一個姑娘。
張口就求救。
說真的。
有點像仙人跳。
白辰清了清嗓子,乾巴巴地開口詢問:“姑娘若有冤屈的話,可以去官府,何故來找我幫助呢?”
那姑娘先是一愣,緊接著又期期艾艾地哭起來。
“我也是無奈之舉。”
“就在半日前,我相公被賭坊的人壓下。”
“他們那管事的和我說,一定要在此地等一位氣度非凡的公子過來。”
“並且把人帶到玲瓏館。”
“否則的話,他們就要把我相公給殺了。”
頂級陽謀啊!
白辰頓時明白過來。
估計是有人想要找自己的麻煩,但不方便親自出面。
所以才使得這種計策。
眼看著民眾前來求救,他身為朝廷官員,若見死不救,那就是無功受祿。
可若他去了。
就是自己找死啊,正中那人的下懷。
“姑娘放心,他們需要用你的丈夫威脅我,是不會輕易傷他性命的。”
“不如你先跟我走一趟吧,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再陪你去玲瓏館。”
聽他這麼說。
楊清婉頓時破涕為笑。
“謝謝您!”
她本來還想跪地磕頭,表達自己感謝。
卻被白辰手疾眼快地扶起。
在帶著奴隸們回到府邸後,白辰先是把買奴隸的錢全部結給人牙子。
轉而又豐富這些努力各司其職。
看他們井井有條地收拾院子。
白辰才把注意力,放到楊清婉的身上。
“姑娘可知玲瓏館是誰家開的?”
不管如何。
總得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
楊清婉的臉上露出憤憤之色。
“趙青燕。”
她一字一頓地說著,言辭中充滿了憤怒。
“仗著父親有官職在身。”
“他便為非作歹,就是賭坊收斂不義之財。”
“這麼多年來不知道多少人的家庭,毀在玲瓏館中。”
說實話。
對於賭徒是受害者這種言論。
白辰真滿不在意。
或者說。
在他的眼中,賭徒不過是死性不改的廢物。
對於社會而言沒有任何價值。
卻總會做出一些危害社會的事情。
“原來是他。”白辰終於明白過來,為何一定要讓自己去玲瓏館。
定是先前在宴會上自己讓趙青燕沒臉。
他才想藉此機會,找回場子。
“我可以把你丈夫救出來,但你得幫我收拾院子。”
白辰並不打算帶著楊清婉去玲瓏館。
那些人不過是拿捏住自己的心態。
才想讓楊清婉作為人質威脅自己。
正因如此,才不能讓她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