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楊清婉卻惶恐拒絕:“我乃婦道人家出身貧窮,哪能幹得了管家之事。”
楊清婉輕聲哀嘆。
就因為出身貧窮,雖嫁給柳養吾成為正妻。
可在府中的權力卻不如一個小妾,只能充當花瓶的身份。
看到她如此惶恐自卑。
白辰不由眉頭緊皺:“你認字否?”
楊清婉點頭。
“那你會算賬不?”他又問。
楊清婉又點頭。
“那你知道如何採買,如何記賬嗎?”白辰追問。
楊清婉又緊著點頭。
“那有什麼不能做的。”
“實際上你都會,只不過沒有施展途徑罷了。”
“你既然想報答我,那為何不肯做呢。”
白辰困惑地詢問著。
楊清婉背書得無地自容,最後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回答:“我出身貧寒……”
“打住!”白辰實在不願意,繼續聽這種自怨自艾的話。
“你也不用說這些話來搪塞我。”
“還是那句話,既然想報答,就暫時幫我管理一下宅院之事。”
“最好再帶一個徒弟,日後等你跟隨柳養吾離開,也有人幫忙管理。”
白辰認為楊清婉只是自卑。
她應當是有能力的。
“那好吧……”楊清婉還在糾結。
可白辰嘴裡直喊著累,澆水洗澡休息去了。
只留楊清婉在原地糾結。
第二日。
在上朝之前,官員早早地在門口等待。
白辰只覺得一道仇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他轉頭去看。
又找不到目光來源處。
就在這時。
曾秉正走到白辰的身邊,壓低聲音提醒。
“你昨天大動干戈,引得諸多不滿。”
“今天早晨我已經收到不下十本,彈劾你的奏章。”
白辰心裡頓時一驚。
朱元璋的訊息那般閉塞。
眼底下發生的事情都無法掌控。
可這些官員。
訊息竟如此通達。
“你也意識到問題所在了吧。”
曾秉正意味深長地說著。
“為了江山社稷,總得有人迎難而上。”
白辰認真開口:“正所謂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只要我不懼強權,不被誘惑。”
“什麼牛鬼蛇神,都無法阻攔我的腳步。”
他冠冕堂皇地說著。
話音剛剛落下,身後就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嗓音。
“說得好!”
白辰轉頭去看。
就見一位中年人,正滿臉讚賞地看著自己。
曾秉正見此情景連忙提醒:“此人乃是衛國公鄧愈。”
這可是開國名將!
白辰連忙行禮:“見過衛國公。”
“不必多禮,剛剛那句詩詞是你自己所做?”
鄧愈早就聽說,白辰的詩可流傳千古。
原本他還不屑一顧。
直到剛剛他聽到那兩句詩詞。
心中也不由自主地生起澎湃戰意。
彷彿重新回到沙場之上。
面對層層阻礙。
他跨千山,破萬水,直逼對方主帥。
“白某不才,剛剛只是心有所悟。”白辰故作謙遜說道。
他這副文人墨客的酸腐模樣,讓鄧愈狠狠皺起眉來。
那兩句如此壯闊的詩詞,真的是這樣的人能寫出來的?
“既然如此,那不知全文如何,你是否能寫得出其他字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