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情況下,駙馬更是會參加一些外交活動,比如接待國外使節等等。你代表著皇室展示的禮儀和風範。”
劉伯溫每說一句話,白辰臉上的表情就難看一分。
“你負責這些事情。”
“稍有不慎,同樣會掉腦袋。”
“相比較入朝為官,風險雖小,話語權卻同樣也小。”
“若身居高位之人,讓你做些手腳,你如何拒絕?又如何保住性命。”
這天劉伯溫和白辰聊了很久。
直到杯盞中的茶,變得冰涼一片。
白辰覺得自己手腳都微微有些麻木,血液同樣微涼。
“是我考慮不周。”白辰突然意識到,劉伯溫說得沒錯。
自己有這樣的能力並且已經展現出來,一定會被多方盯住。
就算成為駙馬。
這樣的身份卻未必能夠遮掩鋒芒。
相反。
他擁有能力,並且被人關注到。
卻沒有符合能力的身份、地位和權力。
那麼……後續的一切,都將任人宰割。
“太史教導,我定當謹記在心。”
白辰認真地站起身朝著劉伯溫行禮。
當他再次與劉伯溫注視時。
終於露出了能讓劉伯溫滿意的目光。
那是如同野獸一般的鋒芒。
他堅定地看著自己獵物,並且勢在必得。
劉伯溫滿意地笑了。
他直接開口:“那次你提及通政史司,的確能夠解決沿路閉塞的問題,但……通政使這個職位於你而言太高了。”
“很多人都妄想一步登天,卻不知,見識未達,就算身居高位,卻容易坐不穩這個位置,中途崩塌。”
說到這裡。
劉伯溫看到白辰眼中,流露出的思索之色。
滿意點頭後便疲憊地揮了揮手:“茶也涼了,明日你還得參加胡惟庸女兒的生辰宴,總歸得準備一下,趁著天色尚早趕緊去吧。”
“多謝太史提點。”
都已經說到這份上,白辰當然不會再執著於原先的想法。
他太天真了。
以為當上駙馬就可以混吃等死。
卻不知沒有權利反而會任人擺佈。
就如同今日,自己無法拒絕胡惟庸的安排。
甚至不敢拒絕,他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丫鬟。
明知是眼線,卻無法推脫。
單天邪就像來時那般送白辰出去。
在抵達門口時,他突然出口邀約。
“我有一位朋友,是瀟湘茶館的老闆。”
“這段時間他茶館內的生意被搶了許多,為了讓更多的客人慕名而來,他想出一個主意。”
“那就是邀請天下文人參與茶會,一起品茶比較詩詞歌賦。”
“勝利者可以將他的詩,刻畫在瀟湘茶館的牆上,可得一百兩賞錢。”
聽聞此言。
白辰頓時雙眼一亮。
“多謝單兄為我解難,此番恩情,我銘記在心。”
不愧是劉伯溫的弟子。
他察覺到白辰沒有銀子的窘迫。
並沒有直接送銀子。
怕此舉會讓白辰覺得羞辱,反而用推薦的方式,讓白辰自己賺到這筆錢。
給足了臉面,也能讓白辰記住他的好。
“我也是有私心的。”
“早就聽老師說你的天賦絕佳。”
“我也想看看你的詩詞,究竟有怎樣的風情。”
單天邪在說這些的時候,臉上一直都帶著儒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