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重啟:年方三歲,登基稱帝

第32章 大國醫士

朱慈炅嚇了一跳,“不要不要,朕要遠離女人。算了,你找凳子坐下,朕給你講講。方伴伴,朕書房裡那個潘季馴的《河防一覽》裡有一副河防輿圖,你先拿過來。”

朱慈炅很快在張介賓面前展開河防輿圖,道:

“張先生可知這運河為何能貫通南北?全賴閘壩調節水流、河道疏浚有序。人體氣血執行亦是此理——《靈樞》言經脈者,所以決死生、處百病,然其經脈難尋,朕說可尋之物——血管。”

“這天下和人一樣,所以治天下就和治病人其實是一樣。血管遍佈全身,就如同這天下河道一樣。張先生想想河道會遇到那些問題?這人身上的血管也會遇到類似問題。”

“朕所謂高血壓就如同這河道的問題,是河水太急引起的毛病。你想想,河道就這麼寬,河水太急會發生什麼事?”

“河水為何會太急呢?一是夏汛,這是天道自然的結果,人體的天道自然便成長生衰。人到到了老年,血脈不暢,自然就顯得太急,氣血衝頂而致頭目脹痛。朕以為,此便是高血壓的病理。”

“此外河道中還有淤堵,對應人體則是血行遲滯,結為瘀濁,附著脈壁,如淤泥沉積。久之,則會血管硬化粗大。這是高血壓的第二種形式。”

“張先生居江南,應該還聽說過海水倒灌河道的事。反應在人身上,便是氣血逆亂。這是高血壓的第三種形式。”

張介賓撫須沉吟:

\u0026quot;殿下此論暗合《類經》\u0026apos;陽常有餘,陰常不足\u0026apos;之說。然以河道喻氣血,以鹽濁代溼邪,實乃發前人所未發!\u0026quot;

張介賓大約不會在《景嶽全書》中再說“陽非有餘,真陰不足”了。

可惜朱慈炅是半吊子,根本不懂他說的陰陽學說,嘆息道:“可惜治國不能真如醫人,朕便是大醫國手也無法下針。”

張介賓笑了笑,勸道:“陛下明見萬里,是大醫,臣只治眼前,是小醫。陛下要不要聽聽小醫的療法?”

朱慈炅也放下了心中不快,“請張先生教我。”

在這個時代,朱慈炅是孤獨的,一度也是迷茫的。

以前有天啟爸爸,他的感覺還不強,因為他能感覺到天啟爸爸是站在他身後的,那是無條件的支援。

他又不是真不懂事的孩子,所以他知道自己享受著父愛。所以他對天啟爸爸也是真感情,所以他容不得別人肆意抹黑他的天啟爸爸。

但他沒有挽回天啟的生命,所謂金手指,其實在天啟在世他就感覺不對了。

崇禎元年,洪歹極曾經扣關,但是天啟八年,到現在他也沒有等來洪歹極,反而收到後金有和蒙古人有幹仗的訊息。

對於大明這邊來說,崇禎元年的內閣也絕對不是黃立極,孫承宗,來宗道。

他終於意識到,有他存在,歷史就已經改變。

那種超然歷史,對未來一切盡在掌握的驕傲感很快就碎了一地,甚至這還成了他的負擔。

他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小冰河期不會消失,大明的滅亡是不是歷史必然?五皇叔到底在亡國這事上擔幾分責任?自己會不會做得比五皇叔還差?

他很急,卻無人可以求助。

這時候,張介賓這個民間醫者在他的安排下走進了皇宮。

這老頭沒有做過官,沒有官場的那種惺惺作態,和皇帝交流也很真誠。甚至因為老早就知道小皇帝有宿慧,很多時候甚至不拿他當小孩看。

在小皇帝面對巨大情感確失的時候,兩個人之間漸漸有了點“忘年交”的那種味道。

張介賓對小皇帝是很心痛的。比他小孫女就大一點點,但是朱慈炅已經自動接管了皇明的江山社稷。

小皇帝對自己都是很嚴苛的,不需要人管,基本是個天生帝皇。沒有童年,沒有玩耍,甚至沒有哭泣。

小皇帝有大胸襟,愛民勤政,符合他對明君的所有幻想,甚至更好。他很想輔佐這樣的君主,致君堯舜上,也曾是他的追求。

可惜機會來了,他已經老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政治水平,連進士都考不上,自己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保障小皇帝的健康。

“臣遇到疑難雜症,從不管自己沒把握的,只治自己能治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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