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介賓看著小皇帝,“要不皇上睡會覺吧。像皇上這麼大的孩子都比較嗜睡,皇上睡眠時間少了。臣就在這守著,沒人打擾的。”
朱慈炅很重視身體健康,聞言伸了個懶腰,點頭。“也好。”
這苦逼的皇帝生活,讓他把睡眠都當成任務了。他往往定好時間讓人叫醒自己,沒按時叫醒他還不高興。
朱慈炅也知道幼兒的身體撐不住,知道所有事情的前提都是健康,他對張介賓的意見還是很重視的。
也只有張介賓能調整他的作息,張介賓到西苑去照顧了傷兵幾天,朱慈炅這幾天多少有點隨心所欲了。
張介賓將朱慈炅安頓好,也真守在皇帝身邊,研究起不知從哪找的醫書古方了。
埋頭讀書中他又頻頻搖頭,感覺這些古方都有誤,很多說法更像巫術。或許真的像小皇帝說的那樣,世界是發展的,古未必如今,今必然勝古。
張介賓以為可以讓朱慈炅安靜休息,但後殿的門還是被人捉急忙慌的開啟了。
“皇上呢,不好了。方公公被人打傷,抓到慈寧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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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化點了近三十人的龐大隊伍,氣勢洶洶的闖進了崇文門外藥王廟街的福德總店“濟世堂”。
此時“濟世堂”的門匾已經不知被誰摘下扔在街面,砸得稀爛。方正化到的時候,街面上擠滿了人,差點擠不進去。
五城兵馬司的人和錦衣衛的人在殿門口聯合佈防,禁止靠近。人群中幾乎全部是貴族豪商家奴,高官勳戚僕從,誰賣他們賬啊,依然吵鬧推搡不停。
對峙雙方不認識方正化也認得他的大紅蟒袍,雖然艱難,但還是放他過了。
方正化率眾直上二樓。
也不知道濟世堂是不是風水不對,剛被自家民工砸了,又被顧客圍攻。
櫃檯桌椅的斷腿殘臂一路陳列,藥罐藥包灑得到處都是,下腳都要仔細分辯。
來到二樓,一大群人聚在一起,有員工、管事還有內廷太監。見到方正化,人群自動分出一條路。
同樣一身蟒袍的徐正元,李朝欽正坐在桌邊悠閒品茗。曹化淳被打了,杜勳還關在詔獄,李朝欽是臨時來這裡坐鎮的。
但徐正元在這裡讓方正化有點意外,他倆的品級一樣,一個是乾清宮總管,一個是慈寧宮總管。
徐正元一直看不起方正化小年輕,認為他是倖進。當初在乾清宮,方正化砍了他幾個手下,還讓他成了豬頭好長時間,樑子算是結下了。
每次一見到方正化,他就會回憶起自己跪在慈寧宮殿門口自扇耳光的屈辱。
皇店現在是太后的地盤,徐正元根本不怵方正化,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方公公來福德干什麼?”
方正化根本不理他,盯著李朝欽,“櫃面上現在有多少銀子?如果不夠,馬上去吉慶總部調。”
李朝欽也是曾今的大佬,沒有吱聲,目光投向徐正元。
“方公公打算幹什麼?”徐正元放下手中茶杯,目光也死死盯著方正化。
“皇上口諭,原價退貨。”
“你敢!”徐正元拍案而起,“咱家今天守在這裡,誰敢拿走皇家一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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