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浩鬍子都抖了幾抖,起身就離開審判席,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靈活的胖子一腳就踢翻了楊光皋。然後騎在楊光皋身上,也不管身上蟒袍的整齊了,拳拳到肉。一邊打還一邊罵:“王八蛋,還知道本王是你舅啊,皇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CNM的,老子先打死你算了。”
眾人好像聽到了啥了不得的骨科故事,紛紛閉上耳朵。
朱常浩打得氣喘吁吁,王冠都歪了,胖臉都變形了才停手。
說實話,朱常浩的拳頭不是很有力,雖然是嬌生慣養的楊光皋從沒吃過的苦,但還頂得住。關鍵是瑞王爺坐那一下,直接把楊光皋手臂都坐脫臼了,那個痛哦。
聲聲淒厲的慘叫,好像真折服在瑞王爺的拳頭下似的,讓眾人對瑞王爺的武力值有了重新認識。
沒人敢上前,還是信王朱由檢坐不住了,上前拉起瑞王,“五叔,審案,審案。”
朱常浩這才起身,臨走還在楊光皋脫臼的胳膊上來了一腳。
回到座位的朱常浩,半天沒回神,良久才整理好衣冠,轉頭問徐老國公,“下面該幹啥了?”
徐國公很認真的想了想,“殺威棒。”
曹思誠驚訝得張大嘴巴,一個字都不敢說,瑞王爺實在太勇了,徐國公不愧是武將世家。
朱常浩點頭,“來啊,左右,給這幫傢伙先來十記殺威棒。哦,這個傢伙不用了,本王已經親自動手了。”
薛侯爺爬在地上,屁股涼絲絲的,看著那裂開的“明鏡”“高懸”無語問蒼天,過堂何時有殺威棒一說?你啥都沒審呢,我又不是不交代,怎麼能先用刑呢——“哎呦”……
“接下來怎麼審?先審誰?”曹思誠虛心的請教主審官。
瑞王爺很認真的想了一下,抹了一把汗水,“先審楊光皋。事情就是從他貪汙建房款開始的,要是房子修好了,後面啥事也沒有。這小子是罪魁禍首。”
楊光皋臉都白了,本就痛不欲生的他目光頓變,自己啥時候成主犯了,王舅要殺我?
“冤枉啊。五王舅,我不是主犯。”
“嗯。”瑞王爺王霸之氣再露,“還不老實?本王問你,你是如何貪汙的,貪汙了多少?”
“沒有,他們說沒必要給那幫泥腿子住那麼好的房子,有個地遮風避雨就行了。”
“他們是誰?”
“崔太監,王太監。”
“記下來。”
“庚坊辛坊監房款是多少?”
“兩千四百兩,我只拿了四百兩,剩下的是大夥分了的。”
“都有誰?”
“宋家二公子,鄭家三公子,還有,對,冉印孔也拿了三百兩,五王舅,印孔也是你外甥。”
朱常浩又想起身,曹思誠連忙勸道,“王爺息怒。”
朱常浩平息了好久,才一拍驚堂木,“好,本王現在宣判:給本王把楊光皋家的房子拆了,庚坊辛坊啥時候修好才準他重建。本王看了下卷宗,傷人四十七人,湯藥費一人一兩,死一人,撫卹三兩,楊光皋出。貪汙兩千四百兩,罰十倍,你要交兩萬八千兩。另外他供出的幾人,也照此處理。二位看合適不?”
徐國公點頭,“王爺英明。”把曹思誠想說的話都堵回去了。
楊光皋有點委屈,“五王舅,我只貪汙四百兩,十倍是四千兩啊。”
“嘿,你這小王八蛋還跟本王討價還價了。建房款兩千四百兩是不是你拿的?加上四百兩是不是兩千八?十倍是不是兩萬八?”
楊光皋目瞪口呆,不敢再說,瑞王爺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瑞王爺又衝秘書們開口,“記一下,冉印孔除了要罰三千兩和五十兩傷藥撫卹,還欠一頓揍,看他是讓冉駙馬揍還是本王揍。”
啥,冉印孔也要交傷藥撫卹?哦,按瑞王的演算法吧,都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