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眾人的目光，普泓神僧終究還是決定將當年草廟村的慘案真相所說出，畢竟這是天音寺的不對。
“阿彌陀佛。”
滿是無奈的普泓神僧在兩派眾人目光之下，逐漸將當初草廟村背後的真正緩緩說出。
從普智神僧被人暗算，入魔開始，草廟村的一眾無辜百姓又是如何被其屠殺，一直到張小凡為何會得到普智傳授的大梵班若以及噬血珠。
普泓神僧說完，便是心懷愧疚的低下頭。
他不敢去看此時的張小凡，更是不敢去看來自於天音寺的一眾弟子。
法相面露深深無奈與愧疚，同樣也是低下了頭。
這一刻，整個玉清殿內無比的安靜。
無論是青雲門的弟子，還是來自於天音寺得弟子，此刻皆是被普泓神僧所說徹底震驚住了。
田不易緊緊握拳。
目光擔憂的朝著張小凡看去。
他最為擔心的還是張小凡是否真的能夠承受住這整件事的真相。
蘇茹面露深深擔憂，看著張小凡滿是心疼。
道玄真人沒有在意天音寺眾人神態如何，他看向了張小凡。
這就是一切的真相。
而這個真相絕不能讓張小凡一人揹負。
張小凡滿是震驚的愣在原地，普泓神僧所說的一字一句清晰的浮現在了腦海中，而這些話語完美的和他記憶中草廟村那一個晚上的畫面所吻合。
他為了與普智神僧之間的誓言，一直從未將知曉的一切事情說出，噬血珠的秘密他更是從未告訴過任何人。
甚至，他以為是普智神僧救了自己與林驚羽！
可如今，普泓神僧卻當著眾人紛紛面，告訴他殺了草廟村幾百人的人竟然是普智神僧！
張小凡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右手五指緊緊握著噬魂棒。
“什麼是正？什麼魔？”
“我這些年遵守諾言，為他守住一切秘密，可是到頭來他卻是殺害了整個草廟村的兇手？！”
“哈哈哈哈哈！”
張小凡抬起頭，眼中滿是絕望。
癲狂的笑聲此時響徹整個大殿當中，笑得讓一眾弟子心裡發慌。
換做是誰，恐怕都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只見張小凡渾身被血色的戾氣逐漸覆蓋，而那戾氣傳來之處正是源自於手中的噬魂棒，隨著張小凡戾氣的增加，噬血珠散發出了耀眼的紅光。
渾身血色氣息變得更加恐怖，此刻的張小凡眼中血色覆蓋，一雙眼眸鮮紅得可怕，面目猙獰的他此刻充滿失望，絕望。
在場眾人紛紛被張小凡突然的變化所嚇了一跳。
“阿彌陀佛。”
普泓神僧此刻也注意到了張小凡狀況的不對勁，立馬意識到這都是噬血珠的緣故。
噬血珠在吸收來自於張小凡體內的戾氣，藉此想要吞併張小凡心神，從而讓張小凡入魔！
他不想要再看到第二個普智師弟的出現。
於是，他連忙出聲提醒道：“張師侄，快快丟掉你手中的邪物。”
“切勿被它所蠱惑心神！”
此刻，張小凡腦海早已被血色充斥，只有血色迷茫的一切，無盡的恨意猶如無窮火焰爆發，草廟村的一幕幕盡數浮現眼前。
血氣變得更加強烈，讓四周一眾弟子無一不感到畏懼。
“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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