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髮沒想到年紀輕輕的李信,卻是能說出這番通透的話來,更是將對方高看了幾分,抱拳回了一禮後,也笑道:“李公子說的是。斤斤計較清楚了,才能衡量舍和得,這桿秤,可不簡單。”
“好了。”,柯鎮惡聽這兩人說的心煩,沉聲插話道:“老六你也別廢話了,既然說了是讓李公子來提比試的規矩,那便請李公子趕緊劃出道兒來,我們江南七怪接著便是!”
李信輕輕點頭,請店小二幫忙取來四個小小的酒壺,道:“全大俠,咱們的比試也簡單的很,就是稱這個。”
稱這個?
不就是個酒壺麼,有啥好稱的,這又能比出什麼名堂來?
別說其餘人了,就算是身為當局者的全金髮,也很是疑惑不解。
眾人正自茫然時,只見李信指了指全金髮手裡的桿秤,接著解釋道:“我二人就是用這桿秤,來稱量這酒壺。”
“先前我已經問過這客棧老闆了,其中三個酒壺,都是當地一家知名的大窯燒製而出,重量、大小都極為精準,完全一致。”
“但另外一個,卻是店家不小心買到的,另一個小窯燒製的仿製品,和這大窯燒製出的酒壺,僅大小一樣,外觀無二,光是眼睛去看,找不到任何差別,但具體重量,卻有些不同,可能重,也可能輕。”
“那麼接下來的比試就是,看誰用更少的稱兩次數,尋到那一件仿製品。”
“若次數相同,即為平局,需同樣的比試,再來一次。”
“當然,咱因為比的是秤桿上的技藝,肯定只能稱,不能用手掂量,所以每選中一個稱量之前,也就是用手抓住一個後,便須得稱量完,才能去碰下一個。”
“……”,這比試,好像有點簡單,有點無趣吧?
全金髮只是腦子一轉,便想的清楚,從四個裡稱出一個真的,應該是稱三次便可。
也就是隨意選三個,挨個逐一去稱。
如果前兩個一輕一重,那便說明其中一個是假的。
這時再稱第三個,若第三個也是重,那便說明先前稱的那個輕的是假的。
若第三個稱的輕,則先前重的是假的。
再一種可能,如果前兩個一樣重,那再稱第三個,第三個和前兩個不一樣重,便是第三個為假,若前三個都一樣重,便是第四個為假。
這題目,確實簡單,不說全金髮這個曾經的生意人了,便是全真二子,還有楊鐵心穆念慈,乃至圍觀的些老百姓,都想的清楚明白。
甚至連郭靖多加琢磨了會兒後,也已恍然。
所以眾人越發好奇,李信要比的,到底是什麼?
這比試的難度到底在哪裡?
難不成,是比試看秤上的星數,還有用秤提物稱量這種小商販的基本功?
反正不管如何,全金髮都覺得自己不會輸,於是很快點頭應了下來。
這時朱聰又走上前來,去檢視四個酒壺的重量,看有沒可能,是李信覺得在秤桿一道上贏不了全金髮,就故弄玄虛,趁機使詐。
李信知道對方想幹嘛,笑道:“朱大俠,你檢查的時候可得背對全大俠,不能出聲,也不能做出任何多餘的動作,不然的話,你提前知曉了哪個是假,再悄悄告知全大俠的話,我二人還如何去比?”
聽到這話,全金髮和朱聰齊齊大怒,前者冷哼道:“我江南七怪,又怎屑於做那等蠅營狗苟的勾當!”
朱聰冷著臉沒說話,但還是照著李信的要求,背轉了身子,仔細檢查過四個酒壺,確認長的完全一樣,壺身上沒有任何標記,且只有一個重量不同後,將四個酒壺以著極快的速度,換了下位置。
這書生還真是小心謹慎,李信看著嘿嘿冷笑。
待朱聰檢查完畢退下,李信笑著伸了伸手,“全大俠先請,我回先行迴避。”
話外之意,免得看到了你怎麼稱後,我依法炮製。
說完,便轉身走到了一旁,不看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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