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劇烈的痛楚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湧上來。
耳邊似乎還殘留著‘嗚哇嗚哇’的警笛聲,與行人驚恐的大叫攪成一團,分外吵鬧。
眼前的畫面蒙上了薄薄的血色。
李夏猛然睜開眼,如觸電般驚坐而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那些痛疼、聲音、血色好似完全沒有出現過一般。
錯覺?還是噩夢?
李夏愣了愣,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似乎有什麼不對。
我記得我好像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可這裡是哪?
四周盡是濃密的霧氣,除了身上的衣物外,其餘東西不翼而飛。
慢慢的,昏迷前的記憶一點點湧了上來。
泥頭車轟鳴著朝自己衝了過來,最後擦身而過撞入了路邊的小餐館中。
又是一次意外罷了.....
等等,我為什麼要說又?
李夏揉了揉自己的面頰,臉上帶著些許的困惑。
更多的記憶湧了上來。
墜落的電梯,砸下來的廣告牌......只是每一次自己都僥倖的逃生。
我想起來了........因為那麼多意外我都沒死,想著去買點紙別墅紙豪宅燒燒給先人來著。
畢竟從小到大,運氣就從來沒有好過,除了太爺太奶在下面打招呼外,也想不到其他可能。
可我怎麼到了這裡?
籠罩在記憶中的迷霧悄然彌散。
泥頭車升騰起了嫋嫋青煙,地面上到處是四散的玻璃碎片與磚石,圍觀的群眾不約而同的舉起手機,像是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宗教儀式。
警笛由遠及近,一輛黑色賓士衝了過來,橫在了自己的面前。
車窗搖下,那是一個女人,姣好的面孔上滿是癲狂與絕望,她對著自己舉起了手槍。
槍?
我是中槍死了?!所以這裡是.....地府?
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要殺我?並且瘋狂到在金陵的鬧市區公然開槍......
一個平平無奇剛上兩年班的單身狗社畜,唯一的愛好就是打打遊戲,寫寫攻略之類的,會惹到什麼人?
沒等李夏想明白,記憶依然在湧現。
時間好像在女人開槍的一瞬間定格,小餐館洩露的燃氣終於達到了臨界點。
劇烈的爆炸聲中,自己飛了起來。
無盡的白光在眼前綻放,李夏只覺得腦海中驀然的多出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超脫之地·殿堂?”
彷彿觸發了某種開關,四周的霧氣沸騰翻湧著四散而去。
【預備役使徒,你將參加殿堂試煉,完成試煉後成為正式使徒】
【因使用特殊道具‘預備役使徒的憑證’,此試煉無法拒絕,並且需要獲得‘良’以上的評價】
李夏沒有回答,而是默默地觀看著腦海之中多出來的記憶。
預備役使徒的憑證?這是什麼東西?
無論怎麼回憶,李夏都想不起來自己用過這東西,只能將疑惑放在一旁。
他心裡隱隱約約有種預感,那個女人之所以殺自己,很有可能跟這個所謂的‘預備役使徒憑證’有關係。
殿堂跟自己看過的無限流很像,它需要使徒在各個世界穿梭,完成任務,獲得獎勵。
李夏沉思一會兒,問出了一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也是最核心的問題。
“殿堂為什麼需要使徒?”
這個問題,讓【殿堂】出現巨大的反應。
四周的霧氣瘋狂的湧動起來,李夏一度以為殿堂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
【每個世界都有自己既定的命運線,在重要世界線節點進行改變,或參與其中將會獲得‘超脫之機’】
【世界線的改變也會產生巨大的危險和反噬,唯有一些特殊的個體才可以參與其中】
【使徒皆由這些特殊個體擔任,殿堂需要超脫之機】
李夏聽明白了,這不就是公司和打工人麼?
心裡的不安倒是消退了不少。
有時候單純的‘僱傭關係’更簡單也更讓人放心。
【問題回答完畢,預備役使徒,試煉即將開始,請做好準備】
李夏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試煉無法拒絕,雖然殿堂沒有說拒絕的後果,但李夏心中已然有著隱隱約約的猜測。
那就是死。
況且........為什麼要拒絕?
一種隱約的興奮在胸口悄然蔓延,身體在微微的戰慄。
曾經他喜歡旅遊,去看看不同的風景,去嘗試新鮮的東西。
只是爸媽不在了,躺在了冰冷的罐子裡,便不在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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