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麼樣？有沒有機會下手？”戴華斌恨恨地問道。
戴鑰衡冷哼一聲：“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沒有可能。霍雨浩的天賦比你說的還要更好，葉祁櫟甚至能夠毫無預兆的控制住我。還有，這次的事，母親很生氣。幸好父親並不在家，否則的話，這次你就要有大麻煩了。”
“母親讓我轉告你，如果再有下一次，沒人會幫你。你知不知道母親為了壓下這件事情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哪怕是帝國皇室都不敢得罪學院。你竟然如此衝動？”
戴華斌雙眸通紅地說：“難道就這麼算了？我們的人就白死了？”
“混蛋。”
戴鑰衡猛地一甩手，一巴掌抽在戴華斌臉上，將他抽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你今年已經多大了？”
戴鑰衡厲聲道：“難道你不明白家族利益和個人私怨孰輕孰重麼？這裡是史萊克，你難道不清楚史萊克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你就給我夾起尾巴做人。這是讓你亂來的地方嗎？”
戴華斌捂著臉，“我……”
戴鑰衡怒喝一聲，“夠了！葉祁櫟動不得！霍雨浩……你也別想動了，他今天的表現必定會被其他宿老知道。這意味著學院高層已經注意到了霍雨浩，也注意到了我們兄弟！在這個節骨眼上，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被無限放大！”
戴華斌捂著臉，火辣辣的痛感遠不及心中的屈辱和憤恨。
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鮮血順著緊抿的嘴角滲出，眼中燃燒著近乎瘋狂的火焰。“我不甘心！大哥！憑什麼！他一個賤婢生的雜種……”
“閉嘴！”
戴鑰衡厲聲打斷，眼神銳利如刀，“憑他現在是史萊克學院的天才魂師！憑他身邊站著的是連我都無法抗衡的怪物！憑這裡是史萊克！收起你那套公爵府的做派！在這裡，實力、潛力、學院的意志，才是唯一的通行證！你那點小動作，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不過是跳樑小醜的把戲！”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警告：“華斌，聽清楚了。這是最後一次警告。如果你再敢對霍雨浩，或者對葉祁櫟、古月娜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動歪心思，不用學院出手，我會第一個把你捆回公爵府，交給父親處置！母親也保不住你！你所謂的驕傲和仇恨，在家族存續和史萊克的怒火面前，一文不值！”
戴華斌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看著兄長那張冷硬如鐵的臉，知道戴鑰衡絕不是在開玩笑。
那份冰冷的警告和“交給父親處置”的威脅，像一盆冰水澆在他燃燒的怒火上，雖然未能熄滅，卻暫時壓制了那股想要不顧一切爆發的衝動。
他喉嚨滾動了一下，最終只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聲音嘶啞而低沉：“……知道了。”
但這句“知道了”，沒有絲毫服軟，只有被強行壓下的滔天恨意和不甘。
他猛地轉身，不再看戴鑰衡，腳步沉重地朝著宿舍方向走去，背影僵硬而孤絕。
戴鑰衡看著弟弟倔強而充滿戾氣的背影，眉頭緊鎖，深深嘆了口氣。
他知道戴華斌並沒有真正聽進去，那句“知道了”不過是暫時的屈服。
戴鑰衡嘆了口氣，轉身回了內院。
樹後，葉祁櫟緩緩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遠去的戴鑰衡，又將視野放在了戴華斌身上。
“要不要殺了？”
古月娜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用不著，因為……早死晚死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