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秦嶽看著龍羽。
在他身上看到了當初宋楚時的影子。
也難怪宋楚時會推薦他和沈妙妙。
“神殿的人，在聯邦確實有很大的特權，堪稱免死金牌。”他看著龍羽，“但這不代表神殿的人沒鬥爭。”
“你當眾廢掉艾瑞克的御獸空間，還說了那些話。”
“艾瑞多爾的人不會善罷甘休。”秦嶽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他們會用神殿規則內允許的方式進行反擊。”
“比如，向你發出公開的，符合聯邦律法和神殿規則的榮耀邀戰。”
他放下茶杯，目光落在龍羽臉上。
“邀戰一旦發出，在規則框架下，你是很難拒絕的。”
沈妙妙看眼龍羽，不由疑惑道：“為什麼不能拒絕？”
“原因很複雜，理論上是可以拒絕。但神殿成員大多數來自聯邦各個城市，邀戰代表的不是個人，關乎榮譽和聲望。”
“除非，是類似冥王那種完全獨行的準神級御獸師，根本不在乎。”
“我建議你，”秦嶽語氣加重，“暫時不要進入神殿，這樣可以避免接受任何來自艾瑞多爾方的邀戰。”
“暫時避其鋒芒，冷處理，時間會淡化很多事。”
龍羽靠在椅子上，手指依舊在扶手上輕輕敲著，沒什麼表情。
“怕我打不過？”龍羽語氣平淡。
秦嶽搖搖頭：“不是怕你打不過。”
“是怕你打的太狠，或者……被某些人利用。”他意有所指。
“神殿裡，有人很樂意看到你和艾瑞多爾徹底撕破臉。”
“他們可以坐收漁利。”
“你現在剛進去，根基不穩，沒必要急著當別人的刀。”
龍羽敲擊的手指停住。
他金色的瞳孔沒什麼波動。
“知道了。”他應了一聲，站起身，“還有事嗎？”
“去吧，記住我的話就行。”
看著龍羽和沈妙妙離開，秦嵐笑道：“爹，他沒把你說的話當回事啊！”
“年輕人難免有銳氣，這年紀就進入神殿，自然會覺得天下無敵，和楚時一樣碰幾次釘子就好了。”
“爹，你沒覺得沈妙妙看龍羽的眼神，有些曖昧嗎？”
秦嶽一愣，“你什麼意思？！”
“不知道，希望是我感覺錯了。”
……
萬法大學外的附屬醫院。
最高規格治療室。
艾瑞克像一具空殼般躺在病床上。
他臉色慘白，雙目緊閉，呼吸微弱。
原本屬於艾瑞多爾天驕御獸師，特有的那種精神奕奕的感覺，徹底消失。
整個人，散發著死氣沉沉的衰敗。
御獸空間碎了。
對御獸師來說，和死沒區別。
病房門無聲滑開。
馬丁拿出一個特製的加密手機，小心放在艾瑞克耳邊，然後接通。
一陣微弱的電流聲後。
電話裡傳來一個壓抑著無邊怒火，沙啞的中年男人聲音。
是艾瑞克的父親，艾瑞多爾的酋長。
“艾瑞克，我的兒子，怎麼樣了？”
艾瑞克眼皮顫抖了一下，艱難睜開一條縫，裡面全是渾濁的痛苦和絕望。
“……爸，御獸空間……碎了……全完了……”他氣若游絲，聲音帶著哭腔。
“我知道，我都知道！”男人聲音陡然拔高，充滿刻骨怨毒，“那個叫龍羽的雜種！他竟敢！竟敢廢掉我最優秀兒子的御獸空間！”
電話那邊傳來沉重的呼吸聲。
似乎在極力壓制著暴怒。
“兒子，你放心！”男人聲音變得異常冰冷和篤定，“這個仇，爸一定替你報！十倍！百倍報回來！”
“爸，他……他是神殿的人，聽說已經在紅名單上。”艾瑞克聲音充滿恐懼。
“神殿又怎麼樣？！神殿也不是鐵板一塊！你怕什麼！”
他聲音壓低，“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爸已經聯絡上神殿裡的一位大人！”
“那位大人，也對龍羽很不滿！”
“……真的？”艾瑞克聲音顫抖。
“千真萬確！”男人的聲音斬釘截鐵，“那位大人已經答應出手！那位大人在神殿排名是124！非常強！”
“就在萬法大學即將舉行的新生晚會上！他會那時候，在現場向龍羽邀戰。”
“到時候……”
男人的聲音充滿血腥的暢快。
“我要那個龍羽，身敗名裂！生不如死！讓他也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
“兒子，你等著看好戲吧！”
電話結束。
艾瑞克眼中，爆發出病態的，混合著痛苦和狂喜的光芒。
“龍羽，你等著，你等著！”他喉嚨裡發出嗬嗬的低吼。
“神殿的大人物出手……龍羽，我看你這次怎麼死！”
……
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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