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魔大陸,東南要塞,戰士聖殿,磐石訓練場。
震耳欲聾的撞擊聲如同悶雷,在巨大的花崗岩牆壁間反覆迴盪,汗水混合著飛揚的石屑,勾勒出一個矮小卻繼承精悍的身影。
八歲的任天行長相清秀,赤著上身,古銅色面板下肌肉線條已初具稜角,與他稚嫩的臉龐形成強烈反差,他每一次揮拳,每一次踢腳,都帶著遠超同齡人的沉重力量,轟擊在面前那塊銘刻著防禦符文的‘測力岩石’上。
“195…196…197…199…200!”
負責記錄的戰士殿執事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眼睛死死盯著黑巖上亮起的複雜刻度,當任天行最後一記灌注了全身力量的的迴旋踢狠狠砸中岩心,那代表外靈力極限的、鮮紅如血的‘200’刻度,驟然爆發出刺目的光芒,將整個訓練場都映照得通紅一片。
“嘶——!”
“破了!真的破了!八歲…外靈力200點極限!”
“不愧是副殿長的血脈,果真是…怪物!”
圍觀的戰士殿成員們爆發出巨大的喧譁,眼神裡充滿了震驚與敬畏,外靈力200點,這是凡俗肉身的理論極限,想要再有突破,只有覺醒內靈力了。
多少戰士苦熬到十幾歲、二十幾歲才堪堪觸控,而眼前這個八歲的孩子,竟已生生用拳頭砸開了這道鐵門。
訓練場高臺上,一個鐵塔般的身影抱臂而立,看著訓練場內的激動聲,他正是任天行的父親——任我狂,戰士聖殿副殿主,八階巔峰戰帝,距離九階也就一線之隔。
他虯結的肌肉如同覆蓋著暗紅岩漿的岩石,左肩那猙獰的熊魔顱骨肩甲散發著無形的壓迫,此刻,那張向來寫滿狂傲與不耐的方闊臉龐,卻罕見地繃緊了,赤紅的瞳孔深處,翻湧著難以言語的激動和一絲…緊張。
他身邊,站著一位氣質截然不同的女子——蘇凝,靈魂聖殿八階樞機主教,也是任天行的母親。
她灰藍色的長髮如靜謐的星河垂落,蒼白近乎透明的臉上,那雙銀灰色的眼眸盛滿了溫柔與期待,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銀線繡星空的祭祀袍袖,他們的目光,都牢牢鎖在場中那個喘息著、胸膛劇烈起伏的小小身影上。
“好!不愧是老子的種!”
任我狂猛地一聲爆喝,聲浪震得訓練場頂棚簌簌落灰,他一步踏出,高臺屍磚應聲碎裂,人已如隕石般砸落在任天行身,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兒子汗溼的肩頭,力道大的讓任天行一個趔趄,卻被他另一隻手穩穩扶住。
“八歲極限!哈哈哈哈哈!比你老子當年還早七年!天行,好樣的!沒給老子丟臉!”狂放的笑聲裡是毫不掩飾的驕傲。
蘇凝如一片輕羽落下,掏出一方帶著清冽草木香氣的絲帕,輕柔地擦拭著任天行臉上混合的汗水和石粉,聲音溫柔如水:
“天行,累壞了吧!做得好,非常好!”他她指尖帶著安撫靈魂的微涼,拂過兒子滾燙的面板。
任天行抬起頭,黑亮的眼眸因疲憊感而略顯黯淡,卻閃爍著超越年齡的堅毅,他看著父親眼中燃燒的利益。感受著母親之間的溫柔。用力點點頭。聲音帶著喘息卻清晰:
“爹,娘,我做到了!”
“走!”
任我狂一把將任天行扛在自己寬厚如顏岩石的肩膀,大踏步朝訓練場外走去,“去覺醒殿!今天,就讓你小子覺醒!老子倒要看看,我任我狂和蘇凝的兒子,內靈力能點亮幾個太陽!”
他聲若洪鐘,扛著兒子大步流星地朝著覺醒殿走去,蘇凝緊隨其後,步伐輕盈,眼中銀輝流轉,默默為兒子祈禱。
被老爹扛在肩甲上,任天行目光掃過人群,精確地捕捉到角落裡一個同樣激動的俏臉通紅,用力揮舞著拳頭的短髮女孩——王原原,兩人目光交匯,王原原對他狠狠豎起大拇指,口型分明是:
“天行哥,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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