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鹿的心臟像是坐上了過山車，起起伏伏，忽上忽下。
此時她又抑鬱了。
林瀟鹿和上一場的李歡歌有同樣的感覺，似乎在她不在家的時候，很多認為很和諧順暢的東西都有些不對勁。
她開始懷疑起來：到底一切是不是都像平時季明嘴裡說的那麼好？
即便丈夫知道直播，依舊是清湯寡水的清水面、慘不忍睹的字和數學題、錯亂的鋼琴……
如果沒有直播……林瀟鹿有些不敢想了。
季濤濤隱晦中表達出來的對很多事情的厭惡和排斥，全然不是林瀟鹿歷來印象中的樣子。
果然，枯燥的聲樂課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季天王確實像展現他自己，好像不是很認真負責在教。】
【大家好，我是華夏音樂學院聲樂系的研究生，我感覺季天王教的一些東西好像和我學的教材有些出入……】
【季天王全是技巧，沒啥感情！】
【放屁！季天王也是你們能質疑的？】
李歡歌悄悄打了個哈欠，眼眶中多了一絲溼潤，大眼睛更加好看迷人了。
卓依依終於沒忍住，悄悄小聲問了她最疑惑的一個問題：
“歡歌姐，你昨晚回去打猴沒？”
“嗯……打了！”
卓依依眼神一亮，“啊？真打啦？那你學會了沒？”
“嗯……”
李歡歌似乎想到了什麼，沒忍住“噗呲”一聲樂了。
此時畫面上正巧是季明展現自己高音的時候，又恰好破音了。
“濤濤，爸爸給你展示的就是破音時候的樣子，記住沒？”
季濤濤一愣，“可是我今天沒破音啊。”
“……”
林瀟鹿似乎找到了發洩物件，皺眉看向李歡歌。
“歡歌天后，你這樣是不是很不禮貌呢？昨天你們家直播的時候，我可是很認真從頭看到尾的。”
“現在我丈夫正在教濤濤聲樂，你的笑聲讓我感受到一種嘲諷！”
白清荷沒說什麼，卻微微點了點頭。
卓依依擔心了起來。
這樣的質問是很難反駁的，歡歌姐可能不是很好處理。
李歡歌卻淡淡一笑。
“哦？你們昨天笑的少嗎？在沈旗做的好的時候你們都會挑刺嘲諷，我笑一聲就是不禮貌了嗎？”
卓依依緊張壞了。
歡歌姐是真的剛啊，直接選擇了硬懟？
林瀟鹿懵了，沒有想到李歡歌會把話說得這麼直白。
彈幕上兩個人的粉絲吵作一團，各執己見。
直播間的人數忽然再次出現了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