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反派系統,我獨斷萬古

第108章 森林祭壇

他剛想拽著林清瑤往後退呢,就看到那紫光不是往外散的,而是像個活物似的往祭壇中間縮,最後變成了一個半透明的人影。

陸城的瞳孔一下子收縮得厲害,為啥呢?

因為那個身影的輪廓和他母親舊畫裡的女子一模一樣,那月白色裙子上的青蓮暗紋,他在短刀刀柄的刻痕裡也見過這個紋路呢。

“青蓮仙子?”他一下子就喊了出來,聲音還打著哆嗦呢。

系統的提示音在他腦袋裡嗡嗡直響,就跟炸了鍋似的,可他哪有心思去聽啊。

他老媽臨死前抓著他的手,說“去找你命裡的引路人”的時候,眼睛裡映著的就是這種幽藍幽藍還帶點紫的光。

李彎彎的手指頭慢慢鬆開了。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道虛影,喉嚨那塊兒動了動,本來想罵一句“裝神弄鬼”的,可話到嘴邊又給憋回去了。

也不知道為啥,她突然就想起小時候在巷口被野狗攆的事兒了。

那時候是陸城把她推進紙箱,自己去引開那群狗的。

當時他後背的血滲到校服上,那場面看得她眼眶直髮酸,就跟現在一樣。

“你的魂魄啊,比我想的要純粹得多呢。”青蓮的聲音就像春天夜裡山澗裡的流水似的,聽著讓人心裡發顫,可又有一種平靜的感覺。

她的眼神從陸城身上掃過去,又看了看李彎彎白得嚇人的手指頭,還有周川緊緊攥著都發青了的符文紙,以及林清瑤懷裡散落的符文碎片,然後說:“命運做選擇的時候啊,可比預言來得早呢。”

陸城感覺有熱乎乎的東西從鼻子裡流出來了。

這時候他才突然發現,自己都不知道啥時候跪在祭壇前面了,那把短刀還插在凹槽裡呢,刀身和虛影之間有金線在那兒轉來轉去的,就像一根拴著魂魄的繩子似的。

系統提示音總算清楚了:【檢測到上古神念介入,任務強制暫停】。

可這時候,他滿腦子都是老媽說的話——“你爹當年在礦坑瞧見的光,還有你手裡拿的那把刀,都是為了等今天呢。”

“我得做些啥啊?”他擦了下鼻血,嗓子啞得跟砂紙似的。

青蓮抬起手,手指在他的眉心輕輕拂過。

陸城眼前就像放幻燈片似的閃過一些畫面:老媽在雨夜跪在老房子裡燒畫,畫角上的青蓮紋路被火苗給吞了;老爸在醫院病床上緊緊抓著他的手,說“別聽那些說你是廢物的屁話”;李彎彎去年氣血考核完把他堵在操場,紅著眼罵“你本來能更牛的”,那時候她髮梢還沾著梧桐絮呢。

“拿魂當引子,這是上古封印設下的死局。”青蓮的虛影變得模糊起來,“不過你的魂魄啊,因為有執念所以很純淨,又因為有沒幹完的事兒所以很堅韌——它能打破這個死局的平衡。”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像刀一樣鋒利,“你可以選擇回去,就以普通人的身體接著過日子;也可以留在這兒,變成新的封印核心。”

“不行!”李彎彎跌跌撞撞地撲過來,膝蓋撞到祭壇的石磚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她緊緊拽著陸城的胳膊,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在他手背的擦傷處,帶著哭腔說道:“你娘還在盼著你帶她去看海呢,你爹的醫藥費還差三萬塊沒湊齊呀,我……我都還沒來得及跟你道歉呢!”最後那幾個字簡直是喊出來的,可那尾音又軟得像被雨水淋透的蝴蝶似的。

周川弄出來的符文屏障“轟”的一下就碎了。

他手心裡最後一張符紙也燒成了灰,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說話的聲音還是穩穩當當的:“陸城啊,要是現在就放棄,那裂縫三天之內就能把鹿鼎市的一半給吞掉。

不過……你娘上個月還給我發訊息呢,說你最喜歡吃她做的酒釀圓子。”說著,他彎腰撿起李彎彎的短刃,遞到她跟前,“你選吧,我們都還能扛得住。”

也不知道啥時候,林清瑤在祭壇的另一邊跪了下來。

她的鋼筆折成了兩段,可她正用指甲在石磚上刻符文呢,血珠子順著手指縫滴到新刻出來的紋路里,她抬起頭說:“封印核心要的是‘執念’,不是‘死亡’。”這時候再看她,鏡片後面的眼睛亮閃閃的,特別驚人,“你那些沒說出口的話,沒做完的事兒,那就是最好的東西!”

陸城看著李彎彎臉上的淚水,一下子就想起七歲那年的事兒了。

那時候她跟著他去後山摘野莓,膝蓋都摔破了,可她咬著牙說“不疼”,最後還是他揹著她走了三里地的山路呢。

那時候她的眼淚也是這樣,落在他的後脖頸上,熱辣辣的,就像個小火球似的。

“還有好多事兒沒做呢。”他聲音輕輕的,自己都沒發覺聲音裡帶著哽咽,說道:“我孃的病還沒好呢,我爹的機械修理鋪也還沒重新營業,還有李彎彎,她欠我的道歉都還沒說完呢。”說著,他伸手把李彎彎臉上的淚給擦掉了,手指尖碰到她那滾燙的耳垂,又接著說:“我不能就這麼留在這兒啊。”

青蓮的虛影笑了起來。

她抬手輕輕一點,陸城手心裡的短刀一下子就爆發出特別刺眼的金光。

那些本來逆向執行的符文就好像被人按了暫停鍵一樣,金色的光線又重新沿著祭壇的紋路快速流淌起來,裂隙幻影發出的尖嘯聲一下子就變弱了很多,原本很實在的身體也開始像早晨的霧氣一樣慢慢消散。

青蓮的聲音越來越小,說道:“以執念為引子,天地來做見證。你們可別忘了,裂隙深處的東西,從來就沒有真正睡著過。”

陸城感覺自己靈魂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

他身子晃了晃,李彎彎趕緊穩穩地扶住了他。

周川馬上撕開戰術包,拿出最後一塊止血繃帶,按在陸城正在流鼻血的人中上,說道:“這是透支了啊,得吃三盒氣血丹才能補回來呢。”林清瑤還在石磚上刻符文呢,血珠子已經把新刻的紋路染成淡淡的紅色了,她說:“封印暫時是穩定住了,可是那晶體在抵抗呢。”她指著祭壇中間幽藍色的晶體說:“你們聽,它在嗡嗡響呢。”

這時候大家才發現,那晶體的表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佈滿了像蜘蛛網一樣的細紋,每條細紋裡都滲出黑色的霧氣。

原本幽藍純淨的光芒變得渾濁不堪,就好像清澈的水裡被滴入了墨汁一樣。

那嗡鳴聲越來越尖銳刺耳,就像數不清的細針往耳膜裡扎,連腳底下的石磚都跟著一塊兒顫動。

李彎彎緊緊握住短刃,把刀尖朝著晶體的方向指去,問道:“它這是要幹啥呀?”

陸城擦了擦流出來的鼻血,抬起頭朝著晶體的方向看去。

他瞧見自己的影子在晶體的裂紋裡變得扭曲,碎成了好多片,每一片裡都有那裂隙幻影張牙舞爪的樣子。

系統提示音又響起來了:【檢測到封印有異常波動,新任務馬上就要觸發】,可他這會兒哪有心思去聽啊。

在母親的舊畫裡,那個女子背後的裂隙黑影,現在正透過晶體的裂紋,跟他對視呢。

“它還沒死心呢。”他輕輕地說道,聲音都被晶體的嗡鳴聲給攪得支離破碎。

祭壇外面的森林裡突然颳起了一陣怪風。

原本低垂著的藤蔓一下子揚了起來,就像好多條綠色的蛇在舞動。

李彎彎的頭髮梢被風吹得四處亂飛,她瞅著陸城那發白的臉,把短刃往他手裡一塞,說道:“下回輪到我來保護你了。”

周川已經重新畫好了符文陣,血在石磚上凝結成暗紅色的星芒形狀,他說:“都準備好啊,說不定還有下一輪攻擊呢。”

林清瑤這時候終於停下了刻符文的動作。

她瞅著晶體表面那些彎彎扭扭的紋路,一下子就想起校長老爸說過的話:“最危險的封印啊,可不是把裂隙徹底封死,而是讓那裂隙以為自己已經被封得死死的了。”她趕緊掏出手機,對著晶體“咔嚓咔嚓”地快速拍照,手機螢幕的藍光把她的眼底都照得有點發青了。

她嘴裡唸叨著:“得把這些紋路發給我爸呢……可恐怕來不及了啊。”

這時候,晶體發出的嗡嗡聲一下子變得特別響亮。

陸城感覺後頸涼颼颼的,好像有什麼東西順著往上爬呢,就像是有誰的手指在輕輕敲他的魂兒似的。

他緊緊握住短刀,那刀刃上的森林紋路亮得刺眼睛。

這把刀啊,可是媽媽留給他的,爸爸為了把它拿回來差點丟了半條命,李彎彎罵他的時候眼睛紅紅地也提到過這刀,這裡面可是承載著所有沒做完的事兒的分量呢。

“來呀。”陸城朝著晶體咧著嘴笑了笑,嘴角有血珠子滑落下來,“我還有一輩子的事兒要做呢,哪能這麼輕易就被你嚇跑。”

晶體表面的裂紋突然就迸出墨色的光團。

李彎彎的短刃一下子就劈了過去,周川的符文陣也同時亮起來了,林清瑤的手機“啪”的一聲掉到地上。

不過誰都沒發現,祭壇最底下的石磚縫兒裡,一行被苔蘚蓋住的古字正在慢慢露出來:“封邪容易,鎮住心可就難嘍。”

在更遠的森林深處呢,有個被藤蔓纏得嚴嚴實實的樹洞,一雙幽幽發綠的眼睛,正透過樹葉的縫隙,死死地盯著祭壇那個方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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