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邪易,鎮心難”這八個古字,就像突然在陸城腦袋裡炸響的雷,一下子把他之前的絕望和迷茫都給趕跑了。
耳朵邊那雷炸響的聲音,震得陸城的心猛地一跳,感覺周圍壓抑的氣氛都被這一下給撕開了。
他馬上就懂了,這個祭壇可不只是能量集中的地方,它還承載著某種意志呢。
陸城伸手去摸祭壇的邊兒,指尖傳來粗糙的感覺,還有點溫熱,就好像能感覺到藏在裡面的意志在跳動似的。
黑袍人出現了,裂隙也失控了,可能這些都和“鎮心”沒成功有關係。
“鎮心……”陸城小聲唸叨著,眼睛死死地盯著祭壇中心不斷往外冒墨色霧氣的地方,那兒好像有塊不規則的晶體在閃呢,散發著一種又誘人又危險的氣息。
那墨色的霧氣就像一團團很濃稠的液體,在空氣裡翻滾著、湧動著,還有股刺鼻的味兒,直往陸城鼻子裡鑽。
陸城心裡冒出了一個特別瘋狂,但又好像是唯一能行的想法。
他打算,用自己的身體去鎮心!
就在這個時候,黑袍男子好像察覺到陸城有點不對勁了,藏在兜帽陰影裡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
那殺意就像冰冷刺骨的寒風,呼呼地吹在陸城的臉上,陸城冷得一下子打了個哆嗦。
他又抬起手來,更多裂隙形成的幻影嗷嗷叫著,慢慢凝結成了形狀,就像黑色的潮水一樣,呼呼啦啦地鋪天蓋地湧過來。
那些幻影嗷嗷叫的聲音可大了,震得人耳朵嗡嗡響,感覺都要把整個世界給撕開了呢。
“陸城,小心啊!”李彎彎大喊起來。
她手裡的短刀因為不停地格擋,都已經滿是缺口了,虎口那裡流著血,每次揮動短刀的時候,就像有根針在心裡扎一樣疼。
空氣中瀰漫著血的腥味,李彎彎能清楚地聞到自己傷口散發出來的那種味道。
周川的符文陣被幻影這麼瘋狂地衝擊,那光芒越來越暗,都快不行了。
符文陣閃爍的光刺得周川眼睛疼得厲害,耳朵邊還能聽到符文陣快要崩潰的時候發出的滋滋聲。
他咬著牙拼命想維持住符文陣,可這也沒多大用處啊。
林清瑤剩下的符紙沒幾張了,她的臉白得像紙一樣,額頭那裡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汗珠順著臉頰慢慢滑下來,滴到地上,滴答一聲,林清瑤能感覺到汗珠涼涼的。
這可真是絕境啊,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就在這個時候,陸城動了起來。
他沒往後退,就跟一頭被逼到絕路的孤狼似的,一下子爆發出特別驚人的速度,還特別決絕,朝著那洶湧的幻影潮就直奔祭壇去了。
陸城耳朵邊都是幻影呼嘯著飛過的風聲,他能感覺到幻影帶起來的氣流吹到自己身上。
“他是不是瘋了啊!”周川忍不住大喊了一聲,眼睛裡全是不敢相信的樣子。
那個黑袍男人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啥意思,看他那樣子,好像特別瞧不起陸城這種飛蛾撲火的舉動呢。
他也不再弄出新的幻影了,就好像在等著看陸城被撕成碎片。
陸城的身影在密密麻麻的幻影裡穿來穿去,那可真是危險極了。
他把從大反派系統裡得到的功法用到了極限,身體表面就出現了一層淡淡的血紅色光芒,每次躲避都特別精準,差一丁點兒都不行。
那血紅色的光芒有點熱乎勁兒,把陸城給籠罩住了,他能感覺到一股暖意。
他越往祭壇核心靠近,胸口那塊一直沒動靜的靈魂共鳴石突然就劇烈地閃起來了,還特別燙,就好像在和祭壇中心那塊神秘的晶體使勁兒呼應呢。
靈魂共鳴石這麼燙,陸城的胸口就像要被燙傷了一樣。
一股說不出來啥感覺的能量波動從晶體那兒擴散出來,和共鳴石連到一塊兒了,在陸城身體里弄出了一個特別奇怪的迴圈。
那能量波動就跟洶湧澎湃的海浪似的,一個勁兒地往陸城身上撞,陸城感覺自己就像被捲進了大浪裡頭。
突然之間,陸城的四肢百骸傳來一種特別強烈的撕扯感,強得都讓人喘不上氣兒了。
他的身體就好像被數不清的無形大手給拽著,感覺都要被扯得稀巴爛了,然後又被一種很奇怪的力量重新拼湊起來。
這種撕扯感就像尖尖的針在扎他身上的每一塊肉,陸城可難受了,疼得要死。
他的腦子開始迷糊起來,骨頭像是在哼哼唧唧地叫疼,身上的肉也好像在嗷嗷哀號。
“接受我的力量……”有個飄飄忽忽又特別宏大的聲音在他腦袋深處響起來了,這聲音裡滿是誘惑,就好像在說:“你要是接受了,就能從凡人那些個束縛裡解脫出來,變成永恆的一部分……”
這聲音可太有蠱惑性了,就好像只要一點頭,心裡想要的東西就都能到手了。
陸城的精神一下子就有點迷糊了,不想反抗的念頭越來越強。
“陸城!”
就在他快頂不住要陷進去的時候,李彎彎帶著哭腔的大喊就像一盆冷水,一下子就把他給澆醒了。
那喊聲就像清脆的鈴鐺聲一樣,在陸城的耳朵邊上不停地響,他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
他一下子睜開眼睛,眼神又變得清亮又堅定。
“想都別想!”陸城把舌尖咬了一口,鑽心的疼讓他還能保持著最後那點清醒。
陸城舌尖疼得就像被火燒一樣,這一下子讓他腦子立馬清醒了。
他從腰上抽出那把短刀,這短刀陪著他打過好幾仗呢。
這刀是他做完系統新手任務給的獎勵,看著普普通通的,實際上可結實了。
他握住短刀的時候,能清楚地感覺到刀柄上的紋路,還有點涼涼的,他的手都有點微微發顫。
這時候,他已經衝到祭壇邊上了,那塊發著幽光的晶體就在跟前。
晶體發出的幽光就像一層薄薄的紗,擋在陸城眼前,搞得他看東西都有點模糊。
晶體表面有個不規則的坑窪,形狀和他手裡的短刀特別匹配。
“給我……封上!”陸城使足了全身的勁兒,大喊了一聲,就像打雷似的,然後把手裡的短刀狠狠地、完完全全地插到晶體中間的坑窪裡。
這一嗓子喊出去,那聲音就跟打雷似的,在整個空間裡嗡嗡直響,周圍的空氣都跟著晃悠。
短刀插進去的剎那,整個祭壇猛地抖了一下,那塊晶體一下子爆發出特別刺眼的光,一股比之前厲害多了的能量風暴以祭壇為中心,“轟”的一下就往四周衝過去了。
那刺眼的光就像劍一樣,刺得陸城眼睛生疼,他都快睜不開眼了。
“糟了!”周川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他發覺周圍的空間結構正變得超級不穩定呢。
周圍的空間就像是被一隻看不到的大手給擰巴得變了形,還咔咔直響,那聲音刺得周川耳朵生疼。
“陸城啊!”李彎彎哭得滿臉都是淚,啥也不顧就想往陸城那邊衝,可那狂暴的空間風暴就像個惡霸似的,死死地把她給擋住了。
這風暴就跟一堵無形的牆似的,帶著能把啥都毀掉的勁兒,一下子就把她那小小的身子給狠狠地推了回來。
那風暴的力量就跟洶湧澎湃的潮水一樣,一個勁兒地往李彎彎身上撞,撞得她都站不穩當了。
她就只能幹瞪著眼,瞅著陸城的身影被那亮得刺眼的光給吞進去了。
“陸城啊,你別一個人扛著這些啊!”她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嗓子都喊啞了,滿滿的都是絕望。
周川趕忙一把抓住都快崩潰了的李彎彎的肩膀,使勁兒晃著她,扯開嗓子喊道:“要相信他呀!他肯定有法子的!咱們可不能就這麼放棄了!”不過呢,他的聲音裡也藏著那麼一丁點兒不太容易發現的顫抖。
大家心裡都明白得很,就這一回陸城做的這個選擇,他很可能面對的就是再也見不著了。
那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站在風暴的外邊,兜帽下面的臉頭一回露出了那種有點驚疑不定的神情。
他好像壓根兒就沒想到,陸城居然能把祭壇的最終程式給啟動了。
就在這個時候呢,一直很冷靜地看著祭壇變化的林清瑤,臉突然就變得煞白,大喊了一聲:“不好了!祭壇周圍的符文陣法在倒著轉呢!封印……封印這是要把整個空間都反噬了啊!”
就見祭壇邊上那些老符文,這會兒正肉眼都能看得出來地從正向轉變成反向,還閃著那種不吉利的紅光呢,一股讓人心裡直發毛的毀滅的感覺就開始到處都是了。
那紅光就跟燒著了的火似的,有股刺鼻的味兒,燻得林清瑤鼻子直髮酸。
“得攔住它!”林清瑤馬上就下了決定,從懷裡掏出最後幾張金色的符紙,趕緊把指尖咬破了,拿血當引子,在自己身前特別快地弄出了一個臨時的符文屏障。
指尖的血滴在符紙上,滴答滴答的聲音雖然小,但是有股子腥味。
金色的光變成了一個半圓形的罩子,就想讓核心崩潰的速度慢一點,給陸城哪怕能多爭取一丁點兒的時間也好。
可是啊,在那個能把天都毀了、把地都滅了的能量風暴跟前,這個臨時弄出來的符文屏障可太脆弱了。
那光就閃了幾下,就開始迅速地暗下去了,屏障的表面開始有裂紋到處蔓延,很明顯是撐不了多久了。
在那光的中心,陸城感覺自己的意識正一點一點地被抽走呢。
那個很大很響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著,一會兒像是在誘惑,一會兒又像是在發火。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五種感覺一點點沒了,就只有胸口那塊靈魂共鳴石還在發著一股很執拗的微光呢。
這石頭和那把短刀一起,就像死死釘在核心晶體裡似的。
“封邪容易,鎮住自己的心可難啊……”
他把自己所有的力氣都用光了,剩下的事兒,難道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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