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奇怪的平靜,讓陸城心裡更不踏實了。
他總有種感覺,好像有啥事兒馬上就要發生了……
這時候,地面開始劇烈晃動,頭頂上的石塊噼裡啪啦地往下掉,迷宮的牆就跟多米諾骨牌似的,一個接一個地倒了,那動靜大得都能把耳朵震聾了。
那轟鳴聲,“轟”的一下,就跟炸雷似的,在陸城耳邊嗡嗡直響,震得他耳朵都快聾了。
塵土一下子就揚起來了,到處都是,天都被遮住了,空氣裡那種壓抑的感覺,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陸城能明顯感覺到塵土往臉上撲,嗆得他一個勁兒咳嗽,眼睛也進了土,看東西模模糊糊的。
孫雨晴的聲音這時候聽著,就跟從地獄裡傳出來的似的,冷冰冰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那聲音就像是從冰窟窿裡冒出來的,冷颼颼的,讓人聽著就起雞皮疙瘩。
陸城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感覺腎上腺素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倒不是怕死,就是對未知的事兒害怕,也不知道孫雨晴到底想幹啥。
他瞅了一眼那個窄窄的隧道,又深又黑,就像一張要把人吞掉的巨獸的嘴。
隧道的入口是拱形的,周圍牆上刻著些奇奇怪怪的符號,還閃著微弱的光,看著就讓人心裡發毛。
隧道那頭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這聲音讓他更不安了,就好像是什麼殘酷事情要開始的前奏。
那金屬碰撞的聲音又脆又響,在安靜的隧道里來回響,就像是在數著死亡來臨的時間呢。
他往四周看了看,那些倖存的參賽者,臉上全是驚恐和絕望的表情。
有那麼些人,就像沒頭的蒼蠅似的,到處亂跑,那腳步啊,亂得很,還特別急。
還有些人呢,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眼睛裡一點神兒都沒有,就那麼無助地發著呆。
另外一些人啊,想把那眼看就要倒的牆給穩住,可根本就是白費勁。
周川呢,還是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冷靜樣兒,眼睛裡的光閃來閃去的,好像在琢磨著啥事兒。
“咱得趕緊離開這兒啊!”陸城扯著嗓子大喊,想把大家都叫醒,“跟我走!”
說完,他第一個朝著隧道衝過去。
他心裡明白,這是唯一能活下來的路,雖然這條路上不知道藏著多少危險呢。
後面傳來亂七八糟的腳步聲,他知道有人跟上了。
不過他也清楚,不可能所有人都能活著走到最後。
這隧道比想象中的還要窄,就只能過一個人。
陸城沒辦法,只能彎著腰,小心翼翼地往前挪。
他腦袋時不時就撞到隧道頂上的石頭,“砰砰”直響。
頭頂的石頭說不準啥時候就掉下來了,他只能儘量往牆上貼,心裡直唸叨可別被活埋了。
他能感覺到牆上的溼氣,那溼氣又冷又黏糊,弄得他面板特別不舒服。
黑暗裡,金屬碰撞的聲音越來越清楚,也越來越急,就跟倒計時似的,催著他們快走呢。
陸城覺得呼吸越來越費勁了,空氣裡全是那種又潮又腐臭的味兒,聞著就想吐。
那味兒又刺鼻又難聞,他胃裡就跟翻了鍋似的,直想往外吐。
他也不清楚自己走了多長時間了,這條隧道到底有多長,他心裡也沒數。
他就明白一點,得一個勁兒地往前走,可不能停,要是一停,黑暗就能把他給吞了,恐懼也得把他給壓趴下。
他腦袋裡啊,老是閃過之前那些畫面。
王鐵柱帶著巡邏隊把通道給封鎖了,孫雨晴說話那聲音冷得像冰似的,周川盯著兇獸眼睛的時候,那神情可太詭異了,還有兇獸額頭上那能要命的裂痕,迷宮坍塌的時候也是嚇人得很。
這所有的事兒啊,就跟專門設好的圈套似的,他們呢,就像掉進圈套裡的獵物。
孫雨晴之前有一回無意間跟一個參賽者對了下眼神,那眼神裡透著股神秘勁兒,還冷冰冰的。
而且她老是在迷宮邊上晃悠,就跟在觀察啥東西似的。
她到底想幹啥呀?
她為啥費這麼大勁兒要把他們往絕路上逼呢?
陸城這腦子啊,亂得跟一團麻似的,根本找不著個頭緒。
他只能緊緊攥著拳頭,逼著自己鎮定下來。
隧道里的空氣越來越少了,陸城喘氣都變得急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心跳得越來越快,每喘一口氣,就跟跟死神賽跑似的。
他覺得自己的力氣正飛快地沒了,兩條腿也開始變得沉甸甸的。
可他不能就這麼停下來啊,必須得接著走下去才行呢。
這是為了活下去,也是為了能把真相找出來呀。
金屬碰撞的聲響離他越來越近了,而且越來越響,就好像在耳邊嗡嗡直響似的。
陸城的心開始砰砰直跳,一種說不出的害怕湧上心頭。
這是對不知道的事情的害怕,也是對馬上就要到來的命運的害怕。
他好像瞅見隧道那頭有一點光,那光特別微弱,就像希望的燈塔一樣,給他指了個前進的方向。
他就加快了腳步,朝著有光的地方跑過去。
雖然他心裡明白,在那光的後面,說不定藏著更大的危險呢。
他的手碰到隧道盡頭了,是一道冷冰冰的金屬門。
這金屬門摸著冰得很,那股子寒意順著他的手指頭一下子就傳遍了全身。
他使勁推了推,可這門一動也不動。
他又用力推了一把,門發出一聲悶響,慢慢開了一條縫兒。
這悶響在安靜的隧道里迴盪著,就好像是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門被慢慢推開了一樣。
透過這條縫兒,他瞧見了一個更寬敞的地方,還有特別刺眼的光。
那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忍不住就把眼睛眯起來了。
這時候,金屬碰撞的聲音更清楚了,也更震耳朵了。
他察覺到有一股特別強大的能量在波動呢,這股能量就從門縫裡往外冒,一個勁兒地往他身上衝,衝得他腦袋直髮暈。
那能量波動起來就跟洶湧澎湃的潮水似的,不停地衝擊他的身子,搞得他都站不穩當了。
他也不清楚門後面到底是啥情況,可他已經沒後路可退了呀,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哪怕前面是個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他也得毫不猶豫地跳下去。
他的手死死地摳住門縫,深吸了一口氣,打算把這扇通向未知的大門給推開。
他心裡頭啊,又緊張又期待,還莫名地有那麼一絲興奮勁兒呢。
他一閉眼,把心裡那些恐懼和不安一股腦兒全給甩掉,接著,“譁”的一下就把大門給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