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瑤的銀繩突然就繃得筆直,就像一根被拉緊的琴絃一樣,還發出了輕微的“嗡嗡”聲。
“前面有門。”她把頭抬起來,這時候大家才發覺,也不知道啥時候,通道已經到了頭。
黑暗裡立著一扇青銅門呢,門上的符文比牆上的符文還要亮堂,就好像被人潑了一層金漆似的,在黑暗裡那光亮特別扎眼。
那低低的說話聲突然就變大了,就像是好多人一塊兒在耳邊吹氣一樣,那聲音又尖又刺耳朵,聽得人頭皮直髮緊。
李彎彎手裡的斷劍“噹啷”一聲就掉到地上了,金屬掉到地上的聲音又脆又響。
周川呢,他手裡的斷刃,把他的掌心都給弄出汗了,手心的汗讓他的手掌有點滑溜溜的。
林清瑤拿著的銀繩開始發熱了,熱得她的手指都有點微微哆嗦。
陸城眼睛盯著那扇門,胸口的符文燙得都快把面板給穿透了。
他心裡明白門後面有啥東西,或者這麼說吧,他知道他們必須得把這扇門給推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空氣裡都是那種溼漉漉又臭烘烘的味兒,這味兒讓他呼吸都變得沉甸甸的。
“走。”他彎下腰把李彎彎的斷劍撿起來,遞到她的手裡,劍上還留著一點點熱乎氣兒呢。
李彎彎的手指在打哆嗦,可還是緊緊地握住了劍柄,這緊緊握住的勁兒就說明她很堅定呢。
周川朝著他點了點頭,拿著斷刃指向門環,眼神裡透著一股很堅決的樣子。
林清瑤摸出來一塊新的玉牌,在手掌心裡捏得嘎吱嘎吱響,這響聲在安靜的環境裡聽得特別清楚。
他們就站在青銅門的前面,緊張的氣氛在空氣裡到處都是,每個人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得特別厲害。
陸城伸手把門環一抓,那門環冰得很,他的手一下子就抖了一下。
他猛一用力拉門,那鏽得不成樣子的門軸就發出一種特別難聽的聲音,就跟快死了似的,那聲音又長又刺耳,感覺像是有好多苦水要倒出來。
門裡面黑咕隆咚的,像個活的東西一樣往後縮。
進去一看是個圓形的密室,四面牆上都嵌著那種幽藍幽藍的螢石,螢石發出來的光冷冷清清的。
密室中間懸著個鴿子蛋大小的水晶球,球的表面有淡金色的紋路在轉,就跟凝固了的星河似的,那些紋路還閃著神秘的光。
“水晶球。”李彎彎說話的聲音輕得就跟嘆氣似的,這聲音在密室裡迴響,聽著特別空靈。
密室裡的陰風把她後脖子的碎頭髮都吹得翹起來了,那風有點冷,輕輕吹在她面板上,她右手不自覺地就往腰間的斷劍那兒摸。
可是劍鞘是空的,剛撿回來的斷劍還在手裡握著呢。
陸城看到她的手指在抖,可他還是慢慢往前挪了小半步,有點猶豫地說:“我……我來試試。”
“等等。”林清瑤的銀繩突然就纏到她手腕上了,那銀繩摸起來又涼又滑。
“符文波動不太對勁兒。”她另一隻手拿著的玉牌正發燙呢,熱得她的手掌都有點發紅了,“這東西在吸收周圍裂隙的能量,就像個……引信。”李彎彎把斷劍在掌心轉了一圈,劍身上映著水晶球的那點微光,微光在劍上閃啊閃的。
“可陸城說要查個明白呢。”她抬起頭看向他,睫毛上的淚早就幹了,眼睛卻比水晶球還亮堂,透著堅定的光。
“你以前說過,越是危險的地兒,就越可能藏著真相。”
陸城感覺喉嚨發緊,都能聽到自己心跳的動靜,一下下撞著胸口發燙的符文,這心跳聲在安靜的環境裡特別響。
也不知道啥時候,那震顫的聲音變了調,就好像有人拿指甲在玻璃上劃拉,在顱腔裡撓出那種細細密密的疼,聲音又尖又刺耳,真讓人受不了。
“小心點。”他說道,聲音啞得就像砂紙似的,“要是有啥不對勁的,馬上往後退——”
話還沒說完呢,李彎彎的指尖就已經碰到水晶球的表面了。
先是“嗡”的一下,就像古寺裡早晨的鐘聲撞破了晨霧,聲音又大又響,在密室裡不停地迴盪。
水晶球的光一下子就暴漲起來,金紅色交織的光刃朝著四面八方劈過去,那光刃閃著耀眼的光,還帶著滾燙的溫度呢。
陸城的瞳孔猛地一縮,胸口的符文“噌”地一下就冒起了火焰。
那火焰呼呼地燒著,熱得不行。
他下意識地就把雙臂張開了,一道金紅色的屏障就像真的東西一樣把四個人都裹住了。
這時候,一股帶著焦糊味的熱浪就撲到屏障上了,那熱浪可熱乎了,還特別刺鼻。
李彎彎手裡的斷劍“哐當”一聲就掉到地上了,周川的斷刃在他手心裡燙出了個紅印子,那紅印子又燙又疼的。
林清瑤的銀繩也“滋啦滋啦”地響起來了,火星子濺到她手背上,燙出了幾個小水泡,在面板上看著可扎眼了。
“這是傳送陣啊!”林清瑤扯著嗓子喊,可是那聲音一下子就被轟隆隆的聲音給蓋住了。
那轟鳴聲在整個密室裡響個不停,震得人耳朵生疼。
她緊緊地抓著玉牌,能看到玉牌上的裂紋正一點一點地變多,就跟長了腿似的在牌面上蔓延,還發出輕微的“咔咔”聲。
“符……符文在重新構建空間呢!”
陸城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個不停,他能感覺到屏障外面的空間就像一塊被揉得皺巴巴的布一樣,數不清的小裂縫擦著屏障就划過去了,劃得面板生疼,就跟被刀割了似的。
緊接著,所有的光一下子就沒了,周圍黑咕隆咚的。
他一個踉蹌就撞到李彎彎懷裡去了。
在他倆身後呢,周川的斷刃“唰”地一下橫著掃過去,那刀刃在空氣中劃過,發出特別尖銳的聲音。
林清瑤的銀繩就像條靈活的蛇一樣朝著左邊竄過去,銀繩在黑暗裡還閃著一點微弱的光呢。
一股腐葉和泥土混合的腥臭味鑽進鼻子裡,那味兒可濃了,還特別刺鼻,嗆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陸城抬起頭來,瞧見一座被裂隙給撕開的山谷。
那峭壁上啊,全是暗紅色的紋路,就跟被鮮血泡過的藤蔓似的,這些藤蔓在峭壁上纏來繞去的,還散發出一股血腥味兒呢。
地面裂開的縫兒裡有幽藍的熒光滲出來,把大家的影子照得歪歪扭扭的,像奇奇怪怪的野獸一樣,那幽藍的熒光一閃一閃的,透著股詭異勁兒。
山谷正中間的祭壇破破爛爛的,可石磚上的符文卻比密室裡的還要亮,每一道紋路都在輕輕抖動,就好像在呼吸似的,這抖動的紋路彷彿有了生命一樣。
“又是一個封印點。”林清瑤的聲音打著顫兒,能聽出裡面帶著害怕。
她蹲了下來,用手指尖輕輕碰了碰地面上的裂隙,這裂隙的邊緣又鋒利又冰涼。
“這些裂痕的走向啊……跟鹿城舊區的一模一樣。”她抬起頭的時候,眼鏡片上蒙了一層白濛濛的霧,這霧讓她都看不太清了。
“趙無極在搞佈局呢,他拿這些裂隙當鎖鏈,要把不同空間的封印點連成一張網。”
陸城的胸口突然像火燒一樣疼起來,疼得他趕緊捂住胸口。
他捂著符文的地方,面板下面金紅色的紋路正順著血管往上爬呢,就好像要衝破皮肉鑽出來似的,那紋路跳動的節奏就跟脈搏一樣,又有力又急促。
祭壇上的符文突然亮得刺眼睛,那光跟太陽似的,他看著那堆碎石頭,喉嚨裡咕嚕出一句自己都沒聽清楚的話:“它在召喚我呢。”“不許動!”周川拿著那把斷了刃的劍橫在那人跟前,那斷刃上透著絲絲寒意呢。
“你看你那符文反應也太猛了,說不定這就是個陷阱啊。”
李彎彎把腳邊的斷劍拾起來,拿著劍尖朝著祭壇的方向指過去,那劍尖也閃著冷光呢。
“可是啊,如果咱們就這麼不管不顧的,永遠都搞不清楚趙無極到底想幹啥。”她扭頭瞅著陸城,那眼神裡的倔強勁兒,就跟以前嘲諷陸城的時候一模一樣。
“你不是說要當反派嗎?反派哪有怕陷阱的呀?”
陸城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他就想起石棺裡那些黑影后脖子上的符文了,又想起自己腦海裡一下子閃過的那個血紅色的祭壇,還想起李彎彎哭著砸到他喉結上的第七滴眼淚。
“我得弄明白他到底在獻祭啥玩意兒。”陸城說道,聲音輕輕的,就跟一聲嘆息似的,不過又穩穩當當的,像座山一樣。
“哪怕這就是個騙局,我也得把它扒開看個究竟。”他跨過周川那斷掉的刀刃,一步一步朝著祭壇走去。
每走一步呢,地面就好像有啥反應似的。
我在旁邊看著,心裡直犯嘀咕,也不知道他這是要幹啥,感覺有啥大事要發生似的。
那氣氛,緊張得很,我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就跟敲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