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珂看著空亡，嘆道：“我答應你。”
空亡道：“另外，倘若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希望李含雪會像他為人族奉獻一樣為了空空神族貢獻自己的一切。”
青珂道：“如果空空神族也是他的家，那他就會這樣做，不需要別人去強迫他，他自己會去強迫自己那樣做。”
空亡道：“家嗎？這真是一個讓我感到陌生的字眼。”
青珂說道：“大神官好生休養吧，我告退了。”
空亡看著青珂遠去的背影，心中感到無奈又悲涼。這一場沒有殺伐的權力更替，讓空亡感到前所未有的力不從心。
當他醒來發現體內還存有超脫之力的時候，他還懷疑是李落玄的力量還沒有化解乾淨。可當他看到青珂和李含雪出現在他眼前之時，他就明白了一切。
他可以選擇隱忍，然後尋找機會反制青珂。
但是空亡知道這樣做根本毫無意義，青珂在預見未來這方面從來沒有出過一次錯。所以在她往空亡身上種下超脫之力的時候，空亡就知道自己這一生的可能性已經被青珂完全侷限死了。
他所能做的除了拼死和青珂同歸於盡，讓李含雪得不到任何好處之外，其他的他什麼都做不了。
“難道屬於我們這一輩的時代也過去了嗎？該輪到李含雪和伽藍心炎這樣的後輩登上中央舞臺了？”空亡回頭望向了祖廟中的先賢牌位，“先祖們，究竟是我的錯，還是青珂的錯？我不明白，我現在真的完全想不明白了。”
第二天，空亡面無表情地從空神山上回歸。
被矇在鼓裡的李含雪仍有些心緒不寧地在中央神殿等候，看到空亡現身之時，李含雪學著白了的樣子，連忙上前說道：“師尊……”
空亡瞥了李含雪一眼，說道：“今天起，我就傳你大神官的三式神通，你好生記住了，不要讓我失望。”
李含雪道：“是。”
空亡道：“這三式神通乃是從始祖就流傳下來的，我這麼說雖有褻瀆先祖之嫌，但還是要給你說清楚。我們空空神族自誕生之初，就存在著弊端。在境界不夠高的時候，我們往往能夠輕而易舉地複製對方的神通，因而能夠得利，能夠以各種各樣的手段去剋制不同的對手。但是大道殊途同歸，最終將要歸一。我們空空神族就好像是一個學會一萬種招數的一流高手，對付其他一流高手確實佔有優勢。但是對付一個將一招修煉到極道境界的頂尖高手來說，那麼這一萬招都敵不過對手的一招。我始終在懷疑，空空神族無法誕生超脫者，可能就是因為從根源開始，就存在著錯誤。複製的力量讓我們永遠無法接近真正的極道，也就誕生出真正的超脫者。”
李含雪道：“師尊，這些對我來說還太遙遠了。”
空亡道：“不管遠不遠，既然你母親費盡心思也要把你扶到這個位置，那你就不能對不起她的付出。你如果不能超脫，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李含雪訝異，空亡這是怎麼了？今天他這態度根本不像是對白了平時的樣子。過去空亡對白了，有一種為師者的嚴厲，但卻是循循善誘，眼神之中帶著期盼。
可今天，空亡給李含雪的感覺卻好像是在被迫完成一項任務。
空亡繼續說道：“剛才我所說的都是我的猜想，你自己參考著聽，該取該舍你自己判斷。空空神族歷代大神官的三式神通可能就是束縛你超脫的枷鎖，要不要修煉也全憑你自己的直覺。現在我將三式神通傳授給你，你記好了。”
李含雪全神貫注，管他是不是枷鎖，先修煉了再說不遲。連鐐銬的重量都不曾體會，又何談什麼自由的珍貴。
空亡說道：“這三式神通其一為長明，乃是始祖所創。他是我們空空神族天賦最高的強者，他所創的神通長明，能夠最大限度地增強空空神民自身的本源之力，讓你的複製能力達到極限。如果你是空晨，修煉了這一式長明神通，便能夠擁有比肩你現在的本源之力。”
李含雪目露驚異之色：“空晨修煉之後能擁有比肩我的複製能力？”
“對，一點也不誇張。”空亡道，“所以你修煉之後，應該能夠接近完美狀態，將來有望達到傳說中的境界。不過我想那樣的境界恐怕只屬於超脫者。”
李含雪道：“即便無法達到完美狀態，這神通也太強大了，不愧是始祖所創的神通。”
空亡道：“你要修煉嗎？”
李含雪點頭道：“當然，請師尊傳授予我。”
空亡道：“先不急，還有兩式神通沒有說完。”
“師尊請說。”
“第二式神通名喚狂瀾，這是二祖所創神通。這一式神通乃是調動全部的本源之力攻擊對方，聽上去很簡單是不是？”空亡道。
李含雪道：“是的。”
空亡笑道：“簡單就對了，但如果能夠結合長明的話，將所有的本源之力壯大到極限，那麼這一式神通就會變得非常恐怖。所以這是建立在長明之上的神通，沒有修煉出最強的長明，就沒有最強的狂瀾，彼此互為依靠。”
李含雪道：“那第三式神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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