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僅僅只是這麼平淡的死去,自己應該有些不同的。
周晏池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了一把剪刀,深深地刺入自己的腹部,沿著腹部緩緩地向旁邊剪開。
就像是在裁剪一個布娃娃,想要看看裡面的東西,也許是懷疑裡面還有什麼,想要剪開一探究竟。
直到他身上流出的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地面,他感覺那股鮮豔的顏色才能配得上他。
周晏池用沾滿鮮血的雙手拉過繩索,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恍惚間從自己的身體裡走了出來,漂浮在空中,看著自己吊在樹上的身體逐漸停止了掙扎,不再呼吸,舌頭慢慢地從口中伸出。
電視機中的畫面戛然而止時,屋內年然因為害怕本能調整的呼吸聲以外,再無其他聲響。
年然呼吸著,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周晏池,周晏池是今天的買主,我剛才還看見他了!”
“你說什麼?”我猛然轉身,這個畫面當中還是在白天,也就是說是在拍賣之前,一個已經成這樣的死人,拍走了一樣東西!
“不,不對,剛才和我說話的人裡面沒有周晏池,沒有他,他不在這裡。”
年然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也是再三確認。
“不管他在不在,現在我們先去找人,就算是找到相關的人也行。”
我也是拽起來了年然,這個山莊我並不熟悉,要是想要以最快的方式找到還是要靠年然的記憶。
年然也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自己站定了,領著我往周晏池所在的房間跑去。
他並不適合我在同一個區域,到了另外的一個區域,年然站在一個放假的門口,敲了敲門:“你好,打擾一下,你好!”
“誰?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這個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像是一個保鏢的聲音。
“是我,年然,我是帶李先生過來幫忙祛除陰器上的邪祟的。”
也是聽見了屋子裡面傳來了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然後門被開啟了一條縫,然後有人透過縫,掃視了年然和我一眼,不知道在確認什麼。
但是過了幾秒之後也是沒有開門的打算:“算了,讓他回去吧,我們自己找到人了,不需要他幫忙。”
但是已經開啟的門哪裡有這麼好關上,月詭抓住了門邊,任憑裡面的人怎麼用力也很難再將門關上。
“請我來又讓我走,好歹讓我看看是誰截了我的生意吧?”
其實也沒有截不截的說法,我故意這麼說就是在吸引這個人的注意力的。
聽的出來裡面的人試著拽了幾下門把手:“你這人什麼回事,說了不需要了,廢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