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在周圍颳了起來,桶蓋下面就像是有鮮血溢位,在翻湧在被迫使著不停的沿著桶壁流下來。
很快就淹沒了後廚的整個地板,我的腳下也開始變得黏糊。
猩紅刺眼,血腥味令人作嘔,這是人嗅到血液的本能反應。
我的右手還抓在桶蓋上,我看見了那一隻單獨的手,沾滿了血液,死死的扣在桶邊,將我的右手和桶蓋都抓在一起。
就像是一個牢固的釘子,在阻止我開啟這個桶,阻止我看見桶裡面的東西。
地面上的血水越來越多,水平面逐漸的上移,淹沒了我的褲子,上衣,後廚的灶臺都被淹沒。
直至鼻腔,我知道這是在逼迫我放手,只要我鬆開手,這一切都不會存在。
這是這個血手的規則,那就好吧,我鬆開了手。
一個人沒有必要和邪祟的規則硬碰硬,沒必要也顯得很呆。
我沒有來都來了的想法,要是不順利我會轉頭就走。
不讓人碰桶蓋,那就不碰了,我拿出來了獵槍,填上了硃砂的子彈,這種幻想型別的東西,放在幾百年前或許有用,現在,他可以跟著子彈一起起飛了。
“不讓碰,那這個桶蓋血手也可以不碰了”
一聲槍響,桶蓋四分五裂,眾人也是聽見槍響跑了進來,就看見了碎塊的桶蓋,冒著煙的獵槍和觀察著已經恢復如初手掌的我。
肖筱沒忍住好奇心,將頭探過去,臉色立刻一變,瞳孔都是一縮。
桶裡面是一顆人頭,一顆已經看不清樣貌血肉模糊的人頭。
看不清樣貌不是因為時間太久,腐爛造成的,而是在死前就已經被鋒利的刀切開了臉龐,已經被毀壞了容貌。
“嘔!”肖筱看來一眼就直接吐了出來,梁玉茹拿著一瓶水去照顧了。
桶裡面有著完成的身體,雙手雙腿被外力盤成了一整塊,斷裂的骨頭穿刺過來皮肉,身體曲折成了兩半,就是為了讓頭能放到桶內的正中心。
許若歡和兩個警察將桶拎到了食堂外面,桶是木頭材質的,時間的流逝下,早就脆弱不堪了,直接將桶破開。
發現現在的桶壁已經和裡面的肢體粘連在了一起,這也是桶能維持著形態的原因。
面板上還有著水,但是依舊已經開始腐爛了,尤其是頭和脖子。
頭和脖子並不是在一起的,頭是被人剁了下來,然後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有給接了回去。
用的就是鋁片,就是農村裡面用來粘連搪瓷碗的方法。
農村裡面的做法是先在搪瓷碗破裂處兩側鑽孔,然後將鋁片剪成合適的形狀,用特製的鋦釘穿過鋁片和碗上的孔。
再將鋦釘兩端鉚緊,使鋁片緊緊固定在碗上,從而將破裂的搪瓷碗修復好,使其能夠繼續使用。
當然現在的已經有粘合的產品了,這是以前的做法。
人頭也是這般,鋁片將圍了脖子一圈,釘子打孔,鑽入皮肉,釘入骨頭當中,讓鋁片固定在人頭和脖子上。
骨骼已經被擠的變形了,很多都斷裂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