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茹跪坐在地毯上,動作輕柔的避開傷口。
她咬住下唇,睫毛在眼下投出細小的陰影。
“真的不疼。”我伸手去摸她的臉,卻被她拍開。
棉籤蘸著碘伏觸碰傷口時,他下意識繃緊肌肉,卻在看到梁玉茹通紅的眼眶時瞬間軟下來,“別難過。”
“就會貧嘴。”梁玉茹抽噎著瞪他,卻在塗抹藥膏時放輕了動作。
她的呼吸掃過傷口,帶著溫熱的潮溼。
醫藥箱“咚”地一聲掉在地毯上。梁玉茹的手環上我的脖頸,指尖插入我汗溼的髮間。
這個吻帶著壓抑太久的思念,牙齒磕在我嘴角,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我將她摟得更緊,聽見彼此劇烈的心跳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重疊。
月光透過紗簾灑在地板上,將糾纏的身影拉得很長。梁玉茹的衣服不知何時滑落在地,露出裡面的衣服。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我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沙啞得自己都陌生。
梁玉茹的身體微微顫抖,回吻的力度卻愈發熾熱,彷彿要將這些天來所有的不安都融進這個擁抱。
床頭鬧鐘指向凌晨兩點時,我終於在梁玉茹均勻的呼吸聲中沉沉睡去。
我的手臂環著她的腰,指尖還輕輕勾著她的小指。
月光爬上他們交疊的腳踝,將兩具疲憊的身軀籠罩在溫柔的銀輝裡。
但此刻,世界安靜得只剩下彼此綿長的呼吸,以及心跳漸漸重合的韻律。
強哥忽然帶著一筆生意給我打來了電話:“淨寶師的活兒,你能不能做?”
“沒問題!”
我雖然沒做過類似的生意,但是這裡面的門道兒卻是一清二楚,青囊之術當中對於這一塊也是有著詳細的描述的。
“那行,收拾收拾東西,我們明天出發。”
強哥聽到了肯定的答案也放心了下來。
第二天帶著梁玉茹一起趕往了隔壁的城市。
我在車上拿著強哥給我的資料翻了幾頁之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回的去的拍賣行,前身在民國也算是很有名的古董鋪子。
如果再往前推,在清末就已經混得風生水起了,實打實的百年老字號。他們會不認識淨寶師?
古董行、當鋪是跟淨寶師聯絡最為密切的兩個行當,上了規模的鋪子,本身就有供奉。他們怎麼會找一個外人過來做生意?
強哥說道:“依照這個拍賣會的傳統規則,後輩必須獨立經營,以三年為期限,誰的經營更為出色,誰便能執掌家業。此次的東家,正是老掌櫃錢守成的次孫,錢翎辰。”
我輕蔑地回應:“子嗣眾多,何不各自開設分號,如此一來,不就皆大歡喜了。何必徒增煩惱。”
“此言差矣!”強哥搖頭反駁。
他繼續道:“一家歷經百年的老店,其根基在於長久積累的信譽與人脈。特別是在古董行業,這一點尤為重要。
“若將老店一分為二,等同於將原有的資源也拆分,每個人都對這些資源瞭如指掌,都想獨佔這些資源,最終導致親兄弟因生意而反目成仇,家族衰敗不過是時間問題。倒不如讓他們在可控的範圍內,先競爭出一個高低。”
正當我連連點頭表示贊同時,強哥又補充道:“此次的東家錢翎辰,原本經營得相當不錯,卻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的兄長錢翎書暗中算計,差點損失了全部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