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遠就看見一口黑棺材橫在荒地上,棺木裂開了縫,長著綠苔,暗紅的鏽跡順著縫隙往下淌。風一吹,破舊的棺材就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像是曾經有人在裡面掙扎過一樣。
四周安靜得嚇人,只有風聲,還有就是空氣當中一種腐爛的氣味。
大牙鷹比我先看見了前面的幾副棺材,裡面有些是白骨,有些還帶著一些血肉,但是無一例外都是有著一層有些透明的膜蒙在上面,細細看上去還有一些孔洞和紋路。
我也是旋即反應了過來,這哪裡是一層膜,這就是人皮啊,被活生生剝下來的,有些乾癟,有些還相對有彈性,但是也是有些血跡沾染在上面。
“要是真有這麼多人命死在手裡,這個邪祟就是真的成氣候了!”
大牙鷹喃喃自語,但是語氣已經開始緊張了起來面前的場景就像是有一層無形的陰霾籠罩在他的頭頂,原本銳利的眼神也是流露出恐懼。
可能他也在想他會不會就像被風乾的皮一樣,最終什麼也剩不下。
大牙鷹嘆了口氣,繼續道:“如果這是它害掉的這些人命的話,那肯定已經成了氣候!”
“髒東西基本上是每害一條人命怨氣和煞氣就會增加一分,害夠一定的數量的話,那身上的怨氣和煞氣就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要是真的是煞魂血屍那就非常難對付!髒東西有了道行就兇的有些過分了,整不好我們這回得倒大黴。”
我也是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心說知道沒道行也就不用找人幫忙了,既然都找人了肯定是比較棘手的存在了。
但話到嘴邊,我還是嚥了下去。我知道,這個時候,需要的是一些底氣就算是少,也不能直接打滅掉。
“不是邪祟動的手,而是人,他們在用殘忍的手段收集怨念去餵養那個邪祟,他們是真該死啊!”
月詭的表情都是不似之前那樣的平靜,嚴肅中有著幾分怒意,指尖碰在棺材的邊緣,似乎是看到了當時的場景,他在為這些人的遭遇而傷心。
月詭嘆了一口氣,緩緩道:“這些屍骨當中大多數都是女孩,而且是父母不在身邊的女孩。“
月詭指著其中的一個棺材,好像是看見了當時的場景,向我闡述著。
村裡面的女孩經常會因為重男輕女的思想而受到不公平的待遇,遇到重男輕女的特別厲害的家庭,又在很多年前那個愚昧的年代,生下她的時候就要把她摁水缸裡淹死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是好說歹說終於保下了一條命,一旦有了第二個孩子,尤其是第二個男孩子,就更加不受待見了。
月詭的語氣裡滿是嚴肅:“那些姑娘的遭遇悽慘,同時又有著橫死的怨念,死得不甘心,怨氣未消,加上她生前受盡了委屈和不公,這種強烈的負面情緒會化作一股強大的力量,纏繞在魂魄上。這個時候餵給邪祟,那將是大補,但是那個女孩將會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