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蘇淺淺的哀嚎突兀的暫停,只聽見最後的一聲:“給我死!”
那邪祟形成的身影都是變得有些稀薄,指尖的鮮血也停止了流動。
轉瞬間,那符號都變成了豔紅色,像是之前的霧氣凝聚在一起,將周圍的空地都照亮了。
月詭直接甩下了蛇精和綠僵,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黑氣猶如一張大嘴將符號吞吐其中。
符號依舊是如同被啟用了一樣,在沒入黑氣的一瞬間就爆炸開來。
我被強勁的氣浪震倒在地上,眼前發白,耳朵傳來嘈雜的嗡鳴聲。
然後就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只覺得自己的大腦想是被攪拌均勻,要被人從頭顱中掏出來。
我勉強的站起來,恍惚的聽見了肖家的三人在喊我,但是又不是這麼真切。
“月詭?你還好不?”
我說話自己都聽不太清楚,就像是在水裡面聽岸上的人在說話。
沒有等來回答,反倒是吸引了蛇精和綠僵的注意力,那綠僵身上有著密集的傷口,綠色的毛髮大片的脫落,顯然是之前月詭的手筆。
現在我的聲音加上四個活人的氣息讓綠僵繼續激發了嗜血的本能,向著我們的方向走來。
我只能更大聲的喊道:“月詭!”
用力的喊叫讓我的精神有些恍惚,身體就像不是原裝的一樣,要把我的靈魂排斥出去。
蘇淺淺的邪術本就是傷害魂魄,我只是被殘餘的能量波及了一下,都有著這樣的傷害,我沒有去思考月詭的下場。
我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那種寒冷讓我的精神都是冷靜了下來。
本來面對著綠僵緊張的身體都是有些放鬆,抓起獵槍的手也是鬆開了。
看見我的狀態,三人也是有些奇怪,我面對著蛇精和綠僵怎麼反而放鬆下來了。
“李兄弟,這是怎麼了?”
“沒事了,我們沒事了”
面對著面前的三位,三人也是非常的害怕,但是他們看不見月詭,也不清楚為什麼說沒事了,只能權當我精神有點受創,在說胡話。
“聲音這麼大,是害怕自己死,還是害怕我沒了?”
豔紅的光芒消失,刺骨的冰寒中傳出了月詭調侃的聲音。
“我是耳朵出問題了,試試還能不能聽見。”
“好吧好吧,我還以為我能讓你惋惜一下呢!”
月詭周圍的黑氣越發的強盛,直接衝向了綠僵。
黑氣沾染在綠僵的毛髮上,那些毛髮就像是被硫酸腐蝕了一般,離了一段距離,我還是聞到了刺鼻腐爛的氣味。
“不是!兄弟,你這麼厲害,離這麼遠就能解決那個醜東西?”
肖景眼睛瞪大,看著離了一段距離開始受傷的綠僵,以為是我的本事,那股氣味讓他有些想要嘔吐,但是依舊強忍著跟我說話。
“之後再給你解釋”
這種氣體對一般人來說是有毒的,只能讓三人向後退開,儘可能的別吸入體內。
沒有了蘇淺淺的阻攔,就算是推倒空地之外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